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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盡腦汁想了好半天,終於在賀承雋從前門進來時,給她豎起個大拇指,憋出一句:
「您真他媽勇。」
沒想到時溫毫不推拒的承下,坦然地點了點頭,接道,「也就一般般吧。」
轉而向黑子打探另一個問題,「他很難追嗎?」
黑子大概是被時溫那句不要臉的話無語到了,表情莫測地盯她好一會兒,又轉頭瞅了瞅因快要上課走回座位坐下的賀承雋,才口不對心地搖了搖頭:
「不是難追,是根本就他媽追不到。」
黑子示意時溫同他一起看不遠處面相不善的賀承雋,抬手擋在她耳邊煞有介事,「你覺得這他孃的像是能有女朋友的樣子?」
時溫支起胳膊來託著下巴,細細觀摩賀承雋好一會兒,全程目睹他將她偷偷夾了江北押題卷的課本塞進桌兜。
看都沒看一眼。
死要面子道,「挺像的,這不馬上就要有了?」
雖然跟黑子充大頭吹馬上,其實時溫自己心裡也沒底兒。
想到前幾天只是為了能見賀承雋一面,她幾乎用遍了所有能用的藉口。
但一連十幾天,時溫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裝作別墅客廳的燈壞掉了,賀承雋沒回她訊息,但不出半個小時就有一個修理師傅上門來修。
騙他說時眷後腿情況惡化,她現在正帶它在寵物店裡做手術,賀承雋下一秒就給寵物店打電話瞭解情況,知道被騙後只是默默撂了電話。
p圖發外面院子裡他好不容易種下的玫瑰快要被雨打死了,他再不來管管就都命盡了,賀承雋隔天喊了個園林師傅上門。
賣慘裝自己胃潰瘍在醫院躺著,賀承雋識破她詭計,叫黑子來醫院找她,還給她開回去幾盒胃藥讓她按時吃。
最後實在沒辦法,盤算著敵不降我我就去投敵,時溫開始在每天晚上放學後,準時到撞球廳堵人。
別人開臺打球,她就獨自拎把椅子,坐在靠窗邊的那個臺上寫卷子。
久而久之,那幫常光顧的人再見到時溫從樓梯走上來,或是安靜趴在臺上寫卷子時,總會自來熟地調笑道,嫂子又來視察了?
大多時候都能得到時溫點點頭的回應,或是有時心情好還會與他們嘮上兩句,從中瞭解些關於賀承雋的雜七雜八。
時溫不相信賀承雋對此一無所知,但昨晚確實是她第五個去撞球廳,都沒蹲到賀承雋的日子了。
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他來學校,時溫怎麼也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掐表等放學鈴才響第一聲,著急的書本卷子都不拿,時溫只握著手機便衝出教室門,跟上前面大步流星的賀承雋。
春雨頻跌,衣衫單薄,兩人誰都沒有拿傘。
肩頭褲腳被無聲細雨不依不饒地淋濕,深一塊淺一塊,貼在面板上是說不清的黏膩。
賀承雋步子邁得很大很急,時溫又穿著低開衩的旗袍,唯獨只有一路小跑跟著。
你追我趕到進入學校對面的巷子,時溫才成功鉗住賀承雋的衣角。
「賀承雋,你站住!」
時溫固執的緊,雙手交合用力抓著賀承雋的衣角不肯鬆手,賀承雋被迫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雙眼目視前方,從褲兜裡掏出白煙銜在唇上,彎脖弓身蹭燃火柴,時溫能瞧清自他前方揚起的縹緲白霧。
「你這麼躲我有意思嗎?」
字中句裡暗含埋怨,細聽還能挖出撒嬌意味,時溫想上前一步去拉賀承雋的手腕。
還沒等她的小動作有所得逞,賀承雋回身將她抵於牆上,指節修長的右手攏掐上她脖子,極具侵佔的暗影同眸沉眉深的寒面壓下。
賀承雋咬緊白煙俯在時溫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