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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時溫第一次見賀承雋笑的如此開懷,平日裡哪怕遇到再高興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的笑。
大部分時間裡都是面無表情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時溫總覺得賀承雋這個笑容裡,好像滿載遺憾和難過。
可容不得她細想。
下一秒,賀承雋鬆開懷中的姑娘,節骨分明的有勁大手猛然鉗住時溫的後脖頸將她拉近。
軟唇無力抵抗,狠狠撞上賀承雋未收起的牙齒。
疼到時溫眼角依照本能溢位生理性的淚水,雙手抵在賀承雋碩大的胸肌上用力推拒。
但與他鉗在她脖頸上的力道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顧面前女孩不情不願的掙扎,分開牙齒反覆撕咬時溫的下唇,賀承雋口腔中的血與時溫下唇破裂的血混為一體。
瀰漫融合在兩人口中,舌尖雙雙染上鐵鏽味。
時溫抵抗不了,只得氣急敗壞地回咬他,兩人你來我往,誰都不低頭,誰都不認輸。
不知過了多久,賀承雋的唇齒才離開時溫,貼附在她耳根處,揚聲喊出兩句話,音色磁性迷人卻刺的她耳朵疼。
他說:「時溫,我玩膩你了。」
「我們分手,以後別再來纏著我。」
怪不得電話那頭的人說他一定會喜歡,怪不得這段日子他都是早出晚歸,訊息總隔很久才回。
怪不得他好幾天都沒碰過她,怪不得每天回來都滿臉疲憊,身上還有股異味。
原來是背著她偷腥。
那一霎那,時溫眼眶猩紅,眼尾紅的似是能滴出血淚來。
這是時溫有生以來,第三次為別人紅了眼眶。
第一次是外公去世,第二次是母親去世。
這是第三次。
被曲採謾罵汙衊是殺人犯的女兒時,她沒紅眼眶;被陳嶽不信任罵不識好歹時,她沒紅眼眶;被朱姓母女倆針對使絆子時,她也沒紅眼眶。
卻在賀承雋以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對她說分手的時候,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時溫以最大的力氣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出,奮力掙脫開賀承雋的禁錮後撤一步。
接著使出她最大的勁來,揚起手又給了賀承雋一巴掌。
這次比上次的力道還要重,震的時溫整條手臂都在發酸。
麻麻脹脹的,讓她更想哭了。
回懟李陽的話是那樣的輕鬆又勝券在握,實際真到發生的時候才知道,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瀟灑利落地轉身回到黑皮沙發上,煩躁不堪地拎起自己的包,攥緊一旁盡力剋制著想動手的路夜白的手腕。
在周圍一眾好奇看戲的目光中離開了酒吧。
再沒看賀承雋一眼。
夜幕深壓漆黑連片,黑雲籠罩之下,沒人看的見星星。
時溫拉著陸夜白一句話都未說,出了重吧大門,展臂攔住那輛剛下完人的計程車,嗓音暗啞地報了別墅的地址。
陸夜白也難得靜默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充當個不會說話的活人布偶,陪她一同回到別墅。
踢掉鞋子沒開大燈,時溫死氣沉沉地抱腿陷進客廳的沙發裡,眼神渙散的瞧著不遠處聽見聲響便拖著兩條殘廢后腿,正慢慢向她爬來的時眷。
有那麼一個瞬間,時溫十分難過的在想:她對於賀承雋來說,是不是也只是個因為一時興起而撿來養養的小動物。
高興了覺得新鮮了就逗逗玩玩,不高興了覺得膩味了就扔掉換新。
可動物都有感情,人又怎麼會沒有。
他怎麼能說變心就變心。
時溫這次難得沒有俯下身子去抱時眷,只是將自己的身子蜷到最緊,弓著背埋著頭,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