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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身後目睹全過程的時溫又詫異又好笑,無奈地輕笑出聲。
擱置手中理整齊的書本,時溫手攏起滑至手臂的白色披肩,踩著不疾不徐地小碎步邁下講臺,朝座位中那面無表情的男人走去。
男人懾人的狠戾眸光死死釘在時溫身上,不迎不躲地注視她一步步邁上臺階站至他對面,用身影完完全全的籠罩住他。
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全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紅唇白齒黑髮窈身切碎森冷,無一不美的驚心動魄。
時溫傾身湊到賀承雋面前仔細瞧他,紅唇勾起音色嬌媚,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想收拾她:
「喲,這不是我前男友嗎?」
那日在監獄門口,時溫隔了那麼遠的距離看賀承雋,都感覺他瘦了。
如今近距離觀察,才發現真的比以前瘦的多。
本就優越的下顎線因為體脂減少變得更鋒利,直稜稜的像被刀切割而出,清晰凸出的喉結時不時上下滾動再回歸平靜。
一切都還是時溫記憶中無法忘記的那個人。
但以前只是暗沉冷淡的眼底被如今的陰戾駭人取代。
想來在男子監獄那鬼地方呆上六年,肯定受了不少苦。
賀承雋沒有任何動作言語,維持倦靠在椅背上的閒散,深攫於時溫的黑眸中的情緒盪了又盪,圈圈漣漪波瀾泛散,最後化為平靜。
良久後才開口,聲音低啞勾人:
「人前喊老公,人後前男友?」
時溫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像賀承雋這般話少,卻秉要執本的男人。
沒搭理他的嗆聲,越界的一把拉下他內裡白色t恤的領口,左鎖骨下方一串早已褪去紅腫血痂的青黑色字母於暗淡中顯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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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點微觸,被男人灼熱的體溫燙到不自覺震顫,時溫撲扇睫毛掩去慌亂,假裝鎮定道,「怎麼?」
「都帶著我的名字去親別的女人了,還想當我老公?」
賀承雋胸腔震動,似是輕笑了下,又似是輕咳了聲,答案被窗外驟然而起的雨聲蓋過。
時溫沒有聽清楚。
瑩白細長的手指上移,逐漸掌握住賀承雋修長性感的脖頸,她能透過埋藏在皮肉中的動脈,清晰感受到賀承雋劇烈有力的心跳。
緩緩加力收攏指尖,面前男人的呼吸聲因此變得粗重起來,下意識眨了眨密長的黑睫,卻沒有掙脫她的手分毫。
時溫俯湊的更近,在因傾盆大雨而來壓的更陰的暗芒中,額頭抵住賀承雋的棒球帽沿與他更近距離對視,紅唇張合語氣命令:
「賀承雋,對我說沒有。」
她探到賀承雋深幽的眼底仍舊平靜,下一秒卻隨話語泛起細微波瀾。
他真誠無比地解釋道:「時溫,我沒碰到。」
那晚在酒吧事出突然,他不得已花錢請了個氣氛組裡的女生陪他演戲,從始至終都是做樣子給時溫看而已。
從時溫的角度看他好像偏頭親了那個女生,其實他距離把控的很好,碰都沒碰到一下。
卡在賀承雋脖頸處的手瞬間洩力,聆聽耳邊稍顯急促的呼吸聲,時溫眉梢蘊上如願以償的歡悅。
笑眯了狐狸眼,嬌聲問他,「賀承雋,中午我可以等你一起去吃飯嗎?」
「不可以。」
賀承雋字裡行間滿載微喘和嘶啞,性感極了。
酥的時溫骨頭都泛麻,抑制不住地想向他索取更多。
裝模作樣地點點頭,語言卻是和動作反著來,「行,那我下課在a樓門口等你。」
說完把手攤開平舉在他面前。
「?」
難得見賀承雋的瞳孔中透出疑惑,不知道時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