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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無法免除牢獄之災。
一進看守所,就是37天。
在這37天裡,賀承雋與另外20個因為殺人□□、借高利貸賭博進來的人睡在一個通鋪上。
無法平躺,只能側睡,在小憩睜開眼後對上一雙殺氣騰騰的眸是常態。
不是沒有被『老大』帶頭挑釁過,但大概是因為賀承雋雖然看起來面相兇氣勢足,可他為人圓滑,拎得清情況。
總歸之後並沒有發生任何暴力事件。
黑子在外面到處找人託關係卻無音信,徐宴淮從中周旋能讓賀承雋服刑的年數降低,卻沒證據能證明賀承雋與男人的死無關。
37天一過,賀承雋就被正式批准逮捕。
最後判下來的結果雖然不是無期,但也要在裡面呆八年。
是把他最好的青春,全都葬送在高牆裡了。
在監獄裡的五年半,環境要比看守所好太多。
只是重複過五天勞動日,一天思想教育日,一天放假的迴圈週期,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
麗嘉
勞動日每天六點半起床,晨練完吃過飯,就要開始勞動。
大多都是手工活,例如穿針引線做衣服,例如裝配一些細小零部件。
一直要做到下午六點鐘,之後再繼續看新聞學政治。
思想教育日其實就是上課。
要學習的種類還不少,例如法律法規知識、技能知識培訓。
甚至還有一部分義務教育的內容。
休息日難得不用勞動,但也不是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還是得和平日裡一樣早起。
無非就是比尋常輕鬆些,能打打籃球看看書。
節假日還能改善沒有油水的伙食,玩玩撲克下下棋。
聽起來認為蹲監獄其實並沒有別人口中那麼難熬,提供三餐按時睡覺還不用工作,但其實親身經歷過才懂煎熬。
難的是如何與裡面那些人相處。
能進那高牆裡去的,沒幾個是像賀承雋這種被人誣害的。
幾乎全都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進去的。
賀承雋每晚睡覺都不敢睡的很熟,維持一有風吹草動,立馬清醒的緊繃狀態。
因此,他總是能成夜成夜地聽到那些人在打呼嚕、說夢話,話裡字外全是咒罵這破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悔恨自己不該一時糊塗犯下那些事情。
但換回來的,只有其他獄友的謾罵嘲諷。
例如『能不能他媽閉嘴啊,沒看見老子都睡了覺了,你要他媽不想睡就死了去』這種惡言咒語頻出不窮。
有因為一管新牙膏、因為早上時間來不及搶廁所打架鬥毆的,也有因為煎熬抱怨了幾句,就被人陷害導致減不了刑的。
好在賀承雋向來都是話少做事多,看得清情況腦子也靈光。
總歸來說,日子過的並沒有時溫夢裡和想像中的那麼慘。
天沉星稀,月亮躲藏,黑漆漆的臥室裡安靜到落針可聞。
賀承雋口中極其簡單的故事卻包含他身心俱疲的六年,久久盤旋在時溫心上揮之不滅。
時溫慢慢挪動身體,將一整個人全部埋進賀承雋溫暖安全的懷中,臉頰緊緊貼上他胸膛,聽他漸快的心跳聲。
倏然,心跳聲被胸腔震動的磁聲掩蓋,她聆聽到賀承雋的話語染上歉意,他說,「時溫,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令時溫瞬間又濕透眼眶。
如若不是早已聽黑子講過事情本末,她大概真就要被賀承雋善意的謊言隱瞞,相信事情是如他所說。
只是他自己的一時大意,和她根本扯不上關係。
既然時溫在慌亂下透露出她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