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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支撐,只能透過應酬拼酒,趕完一場接一場的往上爬。
永遠沒個頭。
賀承雋惦記時溫的胃病,靠近她耳邊壓聲叮囑,「最多一杯,不然以後不讓你喝了。」
時溫知道賀承雋是為了不讓她在他舍友面前搞特殊,也為了能讓她自在一點,才讓步同意她喝酒。
沒太得寸進尺,口中爽快應承,「知道啦知道啦。」
五花八門的肉盤隨著二鍋頭一起上桌,趙初為五個人都調好蘸料,分了三次端。
因為他給時溫調了兩份。
兩個長疊蘸盤,一個蘸盤三小格,各個口味搭配不一,全憑時溫選擇。
趙初曲臂扒拉著腦袋上看起來格外柔軟的黑髮,細瞧耳朵根泛著似有若無的紅暈。
輕聲細語的挨個給時溫介紹,蘸料盤每個格子都是什麼味道的。
與他那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樣分外不搭。
被江京望和宋野一個勁兒嘲諷說:真是個狗腿子,對嫂子這麼殷勤,對他們就那麼隨便。
趙初的陰陽怪氣不甘示弱,回懟道,「喲,也不知道是誰巴巴盼著時美女來的,說她不來這頓飯就沒…」
「閉嘴吧你。」宋野聞言急匆匆的一手從趙初脖頸後繞過,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江京望用力鉗著趙初雙手不讓他掙扎,朝時溫『靦腆』一笑,「見怪了。」
生怕再不堵住趙初的嘴,一會兒他連他們今天穿什麼色兒的內褲都能事無巨細的告訴時溫。
時溫托腮瞧著對面三個男生鬥嘴互嘲,眼角眉梢都掛上明艷動人的笑。
之前她沒接觸過趙初,只在中午碰到時江京望簡單介紹了下。
感覺這男生應該挺老實的,就是話不太多,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雖然她嘴上不顯山露水,但其實一直擔心賀承雋從獄裡出來後的性子。
賀承雋本來話就少,有什麼都喜歡自己憋著,在那種鬼地方呆了六年肯定更是。
若是再碰到個不好相處的室友,這四年都不會過的很舒心。
現在近距離瞭解他們三個都是活潑和善的,也都是能開得起玩笑的,時溫的心也放下不少。
說不定與他們相處四年,多少還能把賀承雋陰鬱內斂的性子帶陽光些。
所以時溫再投向對面三個大男孩的眼神更溫柔滿意了,連帶許久不用的社交技能都點滿。
不斷招呼著給他們倒酒,喊他們快吃肉。
那頓飯,時溫用一杯酒從頭陪他們喝到尾。
賀承雋全程寡言但心情愉悅的幫他們烤肉,餘光緊盯著時溫面前的碗,剛空下他就會填上。
三個大男孩特給面子,幾乎是時溫端杯抿一口,他們就已經各自幹完半杯。
手中舉杯相碰,嘴上勸說他們喝就行,讓時溫少喝點。
他們不知道時溫是一瓶二鍋頭幹完都不會倒的好酒量。
最後不出意外,儘管有不少烤肉墊肚子,三個男孩子仍被時溫的『溫柔酒』灌的面紅耳赤、雲裡霧裡。
除了腦門磕在桌上、弓著身子像是已經睡著的江京望,剩下兩個喝完酒就好像開啟了話匣子,對時溫有講不完的話。
宋野右手勉強支著搖搖欲墜的昏重的頭,左手舉杯子還要碰時溫面前的玻璃杯。
眼神渙散,嘴巴念念叨叨,「…時美女,你真的不,嗝,不知道,雋哥當時剛來寢室的時候有多兇。」
「我和你講,講噢,當時他們,他們一進宿舍都主動和我打招呼問我領沒領內褲,只有雋哥沒問過我。」
「他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好兇,不瞞你說,我當時真的害怕,我真的以為他之前的工作是幫高利貸追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