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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賀承雋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在時溫解釋完後,他除了點了點頭也再沒說其他什麼。
時候仍尚早,早餐店內還有不少空桌,稀稀拉拉結伴而來的人吆喝的吆喝、招攬的招攬。
抑揚頓挫的聲音填滿整個空間。
不似其他桌嘴裡嚼滿東西還要大聲講話的人,碎屑殘渣都隨著聲帶振動往外噴。
兩人都有一個比較好的習慣,餐飯時間很少說話也不看手機,而且吃相很好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響來。
不會影響對麵人的食慾和心情。
在賀承雋的意料之中,時溫每樣都少吃了幾口後,就對他說吃飽了。
他沒有任何嫌棄之意的接過她只喝了一少半的那碗黑米粥,跟剩餘的生煎包一起風捲殘雲完,隨她盪回了別墅。
六月末,氣溫飆高,潮氣加重。
院子外玫瑰叢綻的正是熱烈,翠綠繁葉襯託頂端玫瑰花苞朵朵嬌艷欲滴、火紅耀眼,時溫腳踩碎步蹲下身來撥弄了兩下柔嫩花瓣。
不知道從她掠過的哪朵上掉下一片紅瓣來,時溫撿起對上金光看了看,卻注意到自己許久未塗過指甲油的肉粉色指甲。
意上心頭,時溫脖頸向後仰頭看著站在身後注視她的賀承雋,用玫瑰花瓣擋在一隻眼睛前,另一隻眼睛滴溜溜轉,「賀承雋,你給我塗指甲油吧。」
說完也不管賀承雋同不同意,逕自開啟別墅門,跑上樓去翻找指甲油。
進衛生間漱完口,挑了幾瓶指甲油下樓,賀承雋早已不請自入,抱著時眷坐在大廳沙發上。
時眷像沒了骨頭般舒適的窩在賀承雋並起的□□,舔舔他搭放在腿上的的指頭,又扭頭沖他喵喵幾聲,要他摸。
都說貓是最沒良心的動物,一段時間不見就會忘了人。
令人意外的是,時眷好似將賀承雋的模樣刻進了骨子裡,哪怕賀承雋已經很久沒來別墅,它都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他。
就同她這般有些臉盲,見人好幾次都不一定記得住的,當時在福利院裡,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賀承雋。
她把其原因歸結於,是因為賀承雋長得實在太帥了,而且模樣很有辨識度,容易被人記住。
時溫將懷中抱攬的幾瓶指甲油依次擺放在茶几邊上,順勢坐在賀承雋身旁,抱起時眷輕放在地上,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明白就唸叨它:
「時眷,下去,別纏著我男人。」
時眷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乖乖窩在茶几腿旁,用明亮澄黃的貓眼盯著他倆一動不動。
偶爾被窗外隨風起伏的玫瑰叢吸引視線,也是立馬再扭回來。
時溫被時眷萌到心口泛軟,胡亂揉了揉它的毛茸腦袋,一抬眼便闖入賀承雋暗含戲謔的眼,動作慌忙的撿起瓶指甲油塞進他手裡。
「賀承雋,快幫我塗。」
賀承雋沒揪著時眷的名字多為難她,而是讓時溫先給他演示一次,這東西該怎麼塗。
在時溫擰開指甲油瓶,蹭蹭毛刷自大拇指中央根部向兩旁細緻塗均勻後,賀承雋點點頭示意她學會了。
傾身學她的動作,為她緩慢而細心的塗抹剩下幾個指頭。
儘管月牙邊都塗的不是很整齊,歪歪扭扭不太平整,兩側也略有缺少或是溢位。
但就總體來說其實並不醜,第一次能塗成這樣很不錯了。
想她第一次給自己塗的時候,指肉上哪哪都沾滿黏膩的指甲油,一塊淺一塊厚的根本不能看,突然佩服賀承雋的學習能力是真的很強。
風乾後又讓賀承雋給她加深一層,時溫十指岔開迎上陽光,欣賞自己塗好大紅色指甲油的細白雙手,心情頓時更好了。
然後下一秒,就說出讓賀承雋略顯凌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