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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17日。
我好像開始忘記事情了,今天小吳跟我說我已經讓一個客戶等了一早上了,問我見不見,我說我見過他了啊,小吳說,那是上週的時候了。
我說我不想見,我想靜一靜。小吳告訴我,今天早上我已經第三次對他說這句話了。
這些日子來,我覺得自己時好時壞的,那些藥片只能勉強維持我的睡眠和飲食,而且我發現,我竟然開始忘記我自己是誰了,這是可怕的訊號,我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
爸爸總是不肯相信我已經身心俱疲,晚上的時候,他叫我見一個熟人,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人的嘴一直在一張一合,我知道他在說話,但是我真的聽不到,那時候我突然緊張了,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整個人看起來可笑極了。
之後,爸爸說我已經沒個人的樣子了,我知道,我看起來像條病態的狗。
凌澤秋不自覺紅了眼眶,爸爸竟然會說自己像狗,他到底怎麼了?在自己的印象中爸爸到最後離世的時候都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為什麼要這樣貶低自己?為什麼?
2004年5月15日。
右邊的太陽穴好痛,我吃飯的時候拿筷子捅了一下,爸爸立刻叫人把我按住,我又拿起餐刀割自己的手腕,那一刻,沒有比想殺死自己更果斷的事情了。
看到這裡,凌澤秋手一抖,日記“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凌澤秋面目猙獰地用雙手抱住頭使勁兒撞牆,父親竟然會自殺!日記的內容像晴天霹靂一般劈的凌澤秋快要承受不住了。
2004年,凌雲病逝。
整本日記持續了三年,斷斷續續地記錄了他奇怪的狀態,也許,有些重要的時間點被人為的撕掉了,最奇怪的是,父親的日記中竟然沒有一句關於母親的描述!
周景尚說的對,必須要知道真相!凌澤秋“騰”的躍起,他的內心快要因為悲憤而爆炸了。
第112章 香餌之下必有死魚
夜幕降臨,與助手分道揚鑣的周景尚獨自一人走在春日的街道上。
不自覺抬頭看看天空,果然看到了幾顆久違的閃亮的星星。
“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啊。”周景尚微微一笑。
拿起手裡精美的包裝盒看了又看,猶豫的表情出賣了他糾結的內心。
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恰當的時候,有是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送給她?
就這麼突然出現,然後,像個大爺一般一把扔給她,說對不起嗎?別傻了沒有人這麼道歉的。
或者,擺出一張痛苦與愧疚的臉當著她的面痛哭流涕嗎?哼,一定會被當作神經病送到醫院去的。
那,誠心誠意地說一句,“對不起,請原諒。”會得到怎樣的回應呢?
周景尚一路走,一路想,一路漫不經心地踢著腳下的石子。
與似錦見面的各種可能性場景不斷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還時不時自言自語兩句,也許是在練習相見時的開場白。
但是,經過他身邊的路人,都惶恐的與他保持距離。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是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或者這傢伙在夢遊也不一定。
似錦忙完了書店的裝修,騎著梁媽媽的粉色電動車回家。
薛贊當天下午就將“小粉”交給局裡專門負責徵用物品歸還的同事,第二天,“小粉”就回到了梁媽媽的店裡。似錦為此狠狠地誇讚了一番那個來歸還電動車的警員,搞得警員很不好意思。
現在騎著失而復得的座駕,似錦的心情棒極了,就像乘著風的風箏一樣,不知不覺就飛到了晴空中。
把“小粉”放進存車庫。似錦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地朝家裡趕。
走著走著,突然駐足抬頭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