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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題,對他們來說也不例外。他總是問:“你會騎馬嗎?有沒有寬闊的林間馬路?有沒有像模像樣的散步場所?你們的左鄰右舍多嗎?恐怕海伯利社會活動很多吧?要知道海伯利和它的附近有幾幢漂亮的房子。舞會——你們舉行舞會嗎?這裡有人欣賞音樂嗎?”
有關這些話題,人家都給了他滿意的答覆,他們漸漸熟識起來。就在這時,他見他們的兩位父親彼此談得不亦樂乎;便聊起了有關他繼母的話題。談及她時,他極盡誇張之能事,熱情讚揚他這位繼母,正是由於有了她,他的父親才會快樂安心地生活;也正是有了她,他才感受到了偉大的母愛,並打心底裡感激她。這充分證明了他善於投機取巧、阿諛奉承,也證實了他一定覺得博得她的芳心不會徒勞無益。他稱頌威斯頓太太很恰到好處,她明白威斯頓太太完全有理由享受這些殊榮。可是毋庸置疑,他對這一點未必會知道。他懂得如何阿諛奉承,可是他對其他方面卻知之甚少了。”我父親結婚,”他說,“是最佳抉擇。每位朋友都真心為他祝福。由於建立了新的家庭,他過上了無比快樂的幸福生活,他也會永遠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他竭盡全力,試圖表示出泰勒小姐具備這樣的優點,應當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然而,好像還記得,就一般情況而言,要說是伍德豪斯小姐塑造了泰勒小姐的性格,還不如說是泰勒小姐影響了伍德豪斯小姐。臨末,他好像決定要言歸正傳,便稱羨她年輕美麗。
“我早就會預料到,她風姿卓絕,溫文爾雅,”他說,“不過我坦白,我思來想去,認為最多算是一位有相當年紀%長相還湊合的女人,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威斯頓太太竟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子。”
“不管你說威斯頓太太怎麼至善至美,我都會認為是名副其實的,”愛瑪接著說,“如果你把她說成是十八歲,我聽了也不會生氣;不過,你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讓她知道了,沒準兒會跟你鬧彆扭,可別讓她聽到這句話。”
“我看是不會出差錯的,”他回答道,“不會的,甭操心。”他客氣地向她鞠了一躬,“威斯頓太太講話時,我知道該如何把握分寸。”
愛瑪一直在琢磨,他們初次相識後結果會怎樣呢?眼下她尋思著,他是不是也在猜想;他講的那些恭維話究竟含有多大的水分。她必須再跟他交往幾次才能瞭解這個人的稟性;眼下她對這個人印象不錯。
愛瑪心裡相當清楚,威斯頓先生時不時地左顧右盼。她也意識到,他好幾次帶著高興神情注視著他們。甚而至於即便是沒有看他們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他時不時地凝神聽著他們的說話聲。而她自己的父親卻完全不同了。他一點兒也沒有這種敏銳或者疑問,這倒讓人省心。他對待婚姻既持否定的態度,也從不操心。雖然他不贊成每一樁正在操辦的婚事,但是他事先從不把婚事放在心上。看樣子,在婚事得到證實之前,他似乎不可能把雙方的相互瞭解想像得有多糟糕,覺得他們準備結婚。這種不聞不問不見得是件壞事,愛瑪感到欣慰。現在他可以沒有絲毫不高興的猜疑,也不會想到他這位客人也許居心叵測,而是懷著一顆善良的心熱情地招待客人。弗蘭克·邱吉爾先生在路上勞累了兩夜,她父親便向他詢問起有關旅途中的情況,而且真心實意地想知道路上著涼了沒有——可是,有關這個方面,再過一個晚上他才能放下心來。
當禮節性的訪問行將結束之際,威斯頓先生準備起身告辭,“我要走了。我要去克朗料理一下有關乾草的事,還要去福德店給威斯頓太太採購東西。可是,我不想催促別人也告辭。”他兒子素養很高,沒明白他父親的意思,也跟著站起來,說道!
“爸爸,既然你有事纏身,那我也就趁機去拜訪一下。不管怎樣,總得去一趟,還不如現在去呢。非常高興能跟你們的一位鄰居見面,”他向愛瑪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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