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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一時有點茫然,剛才宋時遇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似乎看著還挺精神的,怎麼就那麼一會兒就不行了?醉成這樣?
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樣了?」
宋時遇也真有了三分醉意,此時閉著眼,腦袋靠在她肩上,哼哼了聲:「難受。」
溫喬皺起眉,聲音不自覺放軟了:「哪裡難受?」
宋時遇在她肩上蹭了下:「頭暈。」
他一蹭,發梢就蹭到了溫喬的臉上,溫喬半邊臉都被蹭的麻了,人也愣了愣。
宋時遇喝醉的時候,太像他生病的時候了。
宋時遇少年的時候身體就一直不好,所以才回到鄉下養病,他抵抗力弱,只要變天,一不留神就會感冒發燒。
兩人還沒有那麼親近的時候,宋時遇生病發燒,只會在床上裹著被子昏睡。
在一起以後,宋時遇每每生病發燒了,就會變得特別粘人,總要她陪著。
溫喬不由自主的心軟下來:「暈的厲害嗎?想不想吐?」
宋時遇搖了搖頭,只是靠著她不動。
溫喬看了看他,視線垂下去,又看見他無力垂放在腿上的手,頓時有些移不開視線。
她很喜歡他的手。
她以前對人類的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癖好,直到看到宋時遇的手,像是一件藝術品,玉一般的質感,握上去卻是暖的,修長的手指,連骨節都是好看的,宋時遇給她講題的時候,總是會漫不經心轉動鋼筆,她常常能看入迷,以至於宋時遇說的什麼都忘了。
想到少年時期的宋時遇,溫喬不自覺地笑了笑。
宋時遇成績很好,一轉過來,就把二中那個常年年級第一的學霸給擠下去了。
宋時遇是個好學生,但他實在不是個好老師。
宋時遇剛開始給溫喬補課的時候,常常氣到臉色發青,露出那種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那麼笨的人的眼神。
而讓溫喬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有一道題宋時遇教了三次她還是做錯,他很生氣的說了她一句豬腦子。
溫喬再怎麼臉皮厚,也還是有那麼一點自尊心的,當時她沒說什麼,可是回到家卻忍不住偷偷抹了眼淚。
這句話簡直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傷了心,也傷了自尊,再也不去找宋時遇講題了。
那陣子正好她跟班裡學習成績最好的班長同桌,她有不懂的就問班長,班長脾氣好,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講題的時候也總是很耐心,她沒做出來,他也只會笑笑再教一次。
兩相對比之下,溫喬覺得班長簡直太好了。
而宋時遇一開始還覺得輕鬆,像是甩掉了好大一個包袱,結果溫喬連續半個月都沒有再找他問過題,他就開始覺得奇怪,好像少了點什麼,直到某次「無意間」從她班教室外面路過,就看到她同桌的男生在給她講題,兩人的腦袋幾乎都湊到了一起,一邊講題還一邊笑。
他給她講題的時候,她永遠都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笑過。
他很生氣,中午前的剩下兩節課上他莫名的煩躁,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溫喬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說笑的樣子。
在當天溫喬和往常一樣給他送飯的時候,他冷冷的告訴她以後不用給他送飯了,他以後中午在食堂吃。
她愣了愣,呆呆地看著他,但她最後還是說了好,把飯盒放下就走了。
宋時遇故意冷淡她,疏遠她,想要讓她自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然後主動找他和好。
可實際上,事情的發展卻和宋時遇想像中的背道而馳。
溫喬也察覺到了他的冷淡疏遠,她卻覺得是自己招他煩了,她心裡傷心的很,也開始躲著他,反倒是跟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