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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陳墨涵的一群大學同學在唱歌，我猜他一定還是唱得那麼好聽，一定讓陳墨涵在同學面前很有面子。&rdo;

洛枳在清淺的夢中嘆息。

&ldo;在顧止燁唱那首歌之前，我忽然收到了他的簡訊。他說，他還記得第一次和我去ktv，點了一首《獨家記憶》。他當時很想把這首歌唱好，狠狠地震懾一下我這個土包子，哈哈。&rdo;

百麗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許久才慢慢地說：&ldo;他說後來好可惜，不知道怎麼就迷上了胡亂飈高音，秀難度，唱小眾搖滾，卻忘記了認認真真給我唱一首口水歌的感覺。&rdo;

&ldo;抱歉，終於把材料都送上去了。越到過年前越忙，來實習的三個學生一個比一個沒用，交代的事情辦不好，就知道坐在那兒刷網頁掛qq。&rdo;

穿著黑色羽絨服的洛陽從遠處跑過來，坐到洛枳對面，長出了一口氣。

&ldo;實習生不是常常搶著幹活嗎?&rdo;洛枳有些疑惑。

&ldo;我們部門的這幾個不是走正常招聘程式進來的。都是主管的親戚或者朋友的孩子，來這兒幹活只是為了開個實習證明，以後簡歷上好看點。&rdo;

洛枳點點頭：&ldo;去哪兒吃飯?這頓飯可是我無意中敲詐出來的。&rdo;

洛陽笑了，表情有一點尷尬和無奈：&ldo;你想吃什麼?&rdo;

洛枳仰頭想了想：&ldo;我聽說南鑼鼓巷有家蚵仔煎，你看怎麼樣?&rdo;

冬天的鑼鼓巷有些冷清，巷子兩側的特色小店有許多都早早關門了。洛枳從岔路口拐出去，急急地跑到一扇木板門前輕輕推開，然後放鬆地長出一口氣：&ldo;呼，還好，沒有打烊。&rdo;

店子很小，只有三張石桌，看起來像住家專門開闢一個小客廳做生意似的。冰櫃裡有許多臺灣產的罐裝飲料，點餐時洛陽拎著一罐嫩綠色的飲料苦著臉問洛枳：&ldo;這個芭樂……是不是&l;香蕉你個芭樂&r;的那個芭樂……&rdo;

洛枳被他的繞口令逗笑了，點點頭：&ldo;好像是。&rdo;

飯菜上得很快。洛枳中午沒有吃飯，一直忙著低著頭攻擊鮮嫩的蚵仔煎，也沒有抬頭注意洛陽許久沒有動筷。她終於吃完，喝了一大口楊桃汁，才發現洛陽面前的涼麵幾乎還是滿的。

&ldo;你不餓?&rdo;

&ldo;不餓，中午吃了兩人份的工作餐。&rdo;

&ldo;拿給我吧，我沒吃飽。&rdo;

洛陽笑了，把盤子推給她，自己靠著石桌旁邊的書架閉目養神。很久之後他睜開眼，看到桌上的蚵仔煎、涼麵、洋蔥圈、魷魚圈一掃而光，只剩下一點點殘渣。

&ldo;飽了?&rdo;

&ldo;嗯，&rdo;洛枳低頭用面紙擦擦嘴，&ldo;有點撐。&rdo;

&ldo;有什麼高興事兒嗎?我看你好像氣色不錯。&rdo;

他們都和她談氣色。洛枳抿嘴笑起來，眯著眼睛不回答。

然後就是更長時間的沉默。店主和服務員都在門後另一個房間裡聊天，有些清冷的小屋裡只有他們兩個相對無言地坐著，死盯著面前的幾張盤子。

&ldo;票已經定了嗎?&rdo;還是洛陽打破了沉默。

&ldo;明天直接去火車站碰碰運氣，學校附近的訂票點沒有臥鋪。&rdo;

&ldo;我大年初一的時候才能回家，上個月訂了機票。如果你明天買不到票，趕緊給我打電話，我幫你聯絡一下我們公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