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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來，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ldo;你的衣服。&rdo;

洛枳沒有解釋衣服的來歷，為了避免尷尬，她在張明瑞接過衣服的那一刻立即問起：&ldo;法導複習得如何了?正式考試都結束了，雙學位非要拖後一週，我都沒有心情複習了，氣數都散掉了。&rdo;

&ldo;不是還有三四天嗎?其實我知道，就跟馬原一樣，我現在背書的話肯定考試的時候都忘記了，還不如考前那天通宵一夜狂背，然後趁熱上考場!&rdo;張明瑞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袋子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將袋子換到拎著煎餅的那隻手裡面。

&ldo;也對。&rdo;洛枳鬆了口氣，點點頭。

&ldo;去吃飯嗎?&rdo;

&ldo;好。你先回去給室友送吃的吧。&rdo;

&ldo;那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吧，天冷，你先回宿舍等著吧。&rdo;

&ldo;你儘快，都七點多了，食堂都快關了，一會兒就只剩下麻辣燙和包子鋪了。&rdo;洛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ldo;那就出去吃唄，我請客。為了法導考試，一鼓作氣把剩下一半的人品攢全。&rdo;

&ldo;剩下一半的人品?&rdo;

&ldo;當然，前一半已經攢夠了，&rdo;張明瑞苦笑起來，&ldo;我腳踏車丟了。估計是捲入隔壁學校的黑車市場，進入流通環節了。&rdo;

洛枳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張明瑞的情景，不自覺地眯眼睛笑出聲。張明瑞看到她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的樣子，有點慌，結結巴巴地問：&ldo;笑什麼?&rdo;

&ldo;你腳踏車騎得不錯。&rdo;她點點頭。

張明瑞反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認識洛枳之後都沒有在她面前騎過腳踏車，才慢慢地問：&ldo;你看見過我騎腳踏車?&rdo;

洛枳點點頭：&ldo;我還看見過你吃泡麵。&rdo;

&ldo;你火星人附體了吧?&rdo;張明瑞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某個秋光明媚的下午，因為跟老六他們打牌輸了，他只好捧著康師傅牛肉麵邊吃邊騎車，同時見到迎面路過的每個女同學，都要大聲問對方&ldo;餓嗎，一起吃吧……&rdo;

他很窘迫地撓撓頭，正想著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當初的怪異行為，頭頂橙色的路燈突然滅了，他們一起抬頭，張著嘴愣了一會兒，洛枳卻茫然地看向張明瑞，目光的焦點落在遠處，彷彿他憑空消失了一般。

&ldo;……張明瑞……你在哪兒?&rdo;

他想都沒想，迅速伸出一隻手卡住了洛枳的脖子‐‐&ldo;我有那麼黑嗎?!&rdo;

洛枳眉開眼笑，卻在這一刻聽見背後淡淡的一聲：&ldo;張明瑞，老大都快餓瘋了。&rdo;

張明瑞收回胳膊，不再笑，說：&ldo;正好我倆要出門吃飯，你要是回宿舍，幫我把煎餅捎給老大吧，剛買的，還沒涼呢。&rdo;

輕鬆的語氣中暗含機鋒，讓洛枳略微睖睜。

&ldo;我不回宿舍。&rdo;背後的聲音一丁點溫度都沒有，卻也聽不出慍怒。

洛枳想要撤離這個尷尬的場景。她沒有回頭，把手伸進褲袋，暗中作業，無比熟練地翻開手機按了幾個鍵，一串華麗的鈴音就響了起來。她連忙假裝接起來，朝張明瑞歉意地點點頭，往拐角處的花壇走，邊走邊說：&ldo;餵?哪位?&rdo;

還沒走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