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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原本被這麼小的孩子叫姐姐，是一件十分舒心的事情。現在女王臉上的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原來雁歸真的有女兒，他女兒還有個媽媽。

女王尷笑一聲：「雁將軍藏得可真深，結婚生子了也不發張請帖慶賀慶賀。這次怎麼沒帶夫人一起……」

「爸爸。」

雲朵朵好奇地張望，抬起小手指向不遠處，軟軟的童音打斷了女王的話：「爸爸，那是什麼呀？」

她嫩白的小手指向不遠處一個小朋友手中的巧克力：「那個是糖嗎？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說著，她還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

雁歸有些無奈地將她的小手手按回來：「朵朵，不可以指別人，這是沒禮貌的事情。」

「哦。」

小傢伙答應著，收回了手卻收不回目光：「爸爸，你吃過糖嗎？甜甜的。」

雁歸微蹙眉頭，心塞，這丟人現眼的閨女不想要了，能送人不。

被她指的孩子一愣，舉著手中的巧克力看向雲朵朵，她是在說我嗎？

他身邊的家長立刻反應過來，輕推了自家的孩子一把：「去，給小妹妹分點糖果。」

小男孩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巧克力，又看看小妹妹那種漂亮的小臉蛋，猶豫著走了過來，舉高手臂：「給你。」

雲朵朵歪著腦袋，低頭看向男孩舉著的巧克力：「好吃嗎？」

男孩猶豫的更厲害了，當然好吃啦，我就是因為太好吃才捨不得分你的。

他回頭瞅了自己的父母一眼，點頭：「嗯，好吃的。」

雁歸蹲下身子輕拍了朵朵的脊背一下：「說謝謝哥哥，朵朵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

剛要伸手去接糖果的朵朵立刻將小手縮回來，伸出手指含在嘴裡：「謝謝哥哥，爸爸說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想吃爸爸會買。」

嘴上說著不要，含著手指的嘴角卻流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東西。

雁歸：「……」我什麼時候說過想吃就買這句話的？

還有，你這流口水的樣子很丟臉好不！

「爸爸，對嗎？」

面對女兒的詢問，雁歸只能點頭：「對的，想吃爸爸回去買。」

聽見爸爸答應回去買，朵朵一把抱住雁歸的脖子，將頭像鴕鳥一樣將頭埋在爸爸的衣領裡。

「好爸爸。」

好啦，現在口水也蹭掉了，誰也看不見朵朵流口水的樣子啦。

雁歸輕吸一口氣，強忍著才沒有將懷裡軟軟的孩子硬推開。

大概是在心中默唸，親生的，親生的……

良久才拍了拍朵朵的小腦袋：「乖。」

他站起身抱著女兒，衝著男孩的父母禮貌地一點頭，轉身往旁邊走了兩步。最好離這個拿巧克力吃的一嘴黑乎乎的男孩遠點。

他可不想自己的閨女為了一口吃的，把他的臉都丟了。

「女王姐姐……」

朵朵剛剛抬頭張開小嘴，就被她爸爸一把扭住了小臉蛋上的軟肉。

「叫阿姨。」

「不，就是姐姐。」

哼，小傢伙在心裡嘀咕，我才不會那麼聽話，讓你給我隨便安排個媽媽。

雁歸還想說話，她一扭頭又趴他肩膀上了。

我躲起來啦，誰也看不見我。

女王被朵朵這稚氣的動作給逗樂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這孩子太可愛了，就算她是雁歸的女兒，她也覺得可以接受。

如果她沒有媽媽，自己也許真的能做個好媽媽。

一個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姑娘，以後就算叫她媽媽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