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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看著窗外發呆。

然後她又打電話去了醫院，想知道聶衍的具體情況。

結果醫生說的和聶家人告訴她的差不多。

她這會兒處於兩難的境地，因為她一旦去了，那就是對不起賀凜。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賀凜也有一個這樣的女人，他還要去喚醒她，聶茵肯定無法忍受的。

可偏偏聶家對她有養育之恩。

賀凜從背後將她抱住。

「你還喜歡他麼？」

聶茵搖頭，她要是還喜歡他的話，就不會答應跟賀凜試試了，她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聶茵，你去見他，我確實會不高興，但我要是不讓你去，聶家那群人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逼迫你，特別是用養育之恩綁架你，你會左右為難，這段時間都別想睡好覺，所以我允許你去，但是你得答應我，跟聶家的人說清楚，這是最後一次，這一次還清他們的養育之恩，以後都不要回聶家了，反正他們也不喜歡你。」

「聶茵，我會把你缺失的所有愛，全都補回來，我一個人抵聶家所有人，所以你選擇我好不好？」

他將聶茵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聶茵頓時就被觸動了。

「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聶茵去醫院的時候，又碰到了聶家人，不可避免的被嘲諷了一番，然後她坐在了聶衍的病床前。

其實她壓根不知道該跟聶衍說什麼。

以前那麼深深愛過的人，這會兒卻覺得無話可說。

她突然有一種濃濃的悲哀，也就只能喊他的名字。

「聶衍。」

「聶衍。」

聶衍在夢裡跟聶茵過著美好的日子，但他總覺得不安，大概是潛意識裡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夢裡的他越發的偏執，想要把聶茵栓得緊緊的，哪怕她離開一下都不行。

終於有一天，他們爆發了劇烈的爭吵。

聶茵突然問了一句。

「你既然愛我的話，那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選擇我？！不在我十八歲那年，不在你每一次在我身上發洩完之後告訴我，聶衍，我真的受夠了，我以為只要我愛你就行了，可我每晚睡在你面前的時候，都在想你曾經對我的傷害，你的若即若離，你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算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邊，我還是懦弱卑微的覺得你不夠喜歡我，對不起，聶衍，可能是我出現了問題。」

多年以來的否定，對她的愛的打壓，早就讓她懷疑這段感情了。

哪怕現在他迴心轉意，他變得離不開她，但也只會讓她覺得惶恐，患得患失的更加嚴重。

聶衍看著這一幕，突然一陣悲哀。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結局麼？

哪怕沒有賀凜，聶茵也不會選擇他

原來是這樣。

他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他，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聶衍其實一直都知道，他是在做夢，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他不想放過那絲毫的溫暖。

但終究只是黃粱一夢。

聶茵坐在病床邊，本想再喊他一聲的，卻看到眼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滑落。

她的聲音突然就卡了殼。

兩天後，聶衍就醒了。

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不少，但是對待工作依舊認真強勢。

之後的很久。

在參加晚宴時，他依舊是偏偏貴公子，跟人談笑風生，或者沉默寡言。

他像是套上了一層最完美的外殼。

聶家公司的股票持續高漲，有人說他像是突然活過來了。

誰都不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