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她索性側過身,在依稀的光線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他的鼻子高挺,每次親吻都會抵著她的臉,在她看來,卻是最磨人的親暱。
她一直覺得和他在一起是命中註定的事,就好像他們的名字,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她記得他以前曾經充滿佔有慾地說過:你的名字裡有“榆”,我的名字裡帶“庭”,你這棵榆樹當然只能長在我的庭院裡。
艾榆滿足地笑了笑,忍不住向他溫暖的身體依偎,為了愛他,她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他記住當初的承諾就好。
……
第二天清晨,艾榆是被頸子後一連串密密麻麻的淺吻鬧醒的,聶伯庭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擾得她一陣酥麻。她散了睡意,揚起嘴角,側過身,手臂攀上他的肩,湊上紅唇。聶伯庭為她的主動愣了幾秒,又重新襲上軟唇,反守為攻。
□□霎時被點燃,一個利落的翻身,聶伯庭伏在了她上方。他黑眸微眯,俯看身下的女子。她的長髮散落在床間,像一簇水波中輕輕浮動的海藻。含情脈脈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快要滴出水來。他看得出神,她的臉和記憶裡那個涼薄的女人逐漸重合,他的心忽來一陣狂亂,不禁再次俯身。他細心地吻著她的眉眼,她的鼻翼,她的嘴角,無一不愛憐。他想用自己唇上滾燙的溫度,融化她所有的冰冷。她對他,不該是這樣。
“爾清。”他低聲喚了她的名,那麼自然就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艾榆從意亂情迷中驚醒,她睜大圓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一聲低低的叫喚,字字情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擊她的心臟。
聶伯庭眼中的重影隨著艾榆的聲音消散而去,他這才看清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不是顧爾清,低咒了一聲,同樣震驚地看著她,就這麼僵持著。
艾榆撇過頭,猛地推開他,大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含了淚,她支起無力的身子,定定地看著一臉無措的他,聲音也開始顫抖,“這就是你忽冷忽熱的原因嗎?”
聶伯庭煩躁地撥了撥頭髮,沒有回答,剛才的舉動,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萬分詫異。
艾榆的臉上流出兩行清淚,她開始無法自制的抓狂,語氣裡充滿控訴,“你對顧爾清動心了是不是?你給我的承諾,你忘記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聶伯庭冷著眼,他現在也很凌亂,但自知理虧,“艾榆,你冷靜一點。”
艾榆不聽,憤恨之下,抄起身後的鴨絨枕往他身上扔去。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你在和我親熱的時候叫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的眼睛通紅,憤怒與悲傷共存。
聶伯庭眼疾手快地接住,墨色的眸子裡染上一層怒意,他扔掉枕頭,迅速從床上彈起,扔下一句:“這段時間我們冷靜一下。”
直到聽到“嘭”的關門聲,艾榆的情緒終於崩潰。她掩著面,哭得慘烈。
這三年來,她甘願被困在他築成的蜜巢中,固執地相信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人能拆散。可是她卻忘了,聶伯庭對別的女人再怎麼百毒不侵,他終究不過是一個男人。貪戀美色,不過是男人的本能而已。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不斷用愛來包容他的同時又在不停的麻痺自己,她所認識的聶伯庭,只不過是井口上方的那小片天空。
……
聶伯庭再次回到華莊園,是小年的前一天。
他被安尚慧十萬火急地叫了回去,剛到客廳,就看到母上大人板著臉,抬著盛氣凌人的下巴端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
他咂咂嘴,在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下,“怎麼了?”
“你這幾天又去找那個女人了對不對?”
聶伯庭按按眉心,如實說道:“我住的酒店。”
安尚慧蹙眉看著他,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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