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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不能怪在我身上啊!」陳迦南急聲道,露出一副六月飛雪的竇娥冤模樣。
趙山海笑道:「我當然不怪你,但你壞了阿勇的事,這事又是我請他辦的,他找我討說法,我總不能不給,你說是不是阿南?」
陳迦南一臉驚惶:「豹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你的人,你得幫我。」
趙山海擺擺手:「阿南,若你不是我和興社的人,你壞了這麼大的事,現在已經橫屍街頭。但我們江湖人就得講江湖規矩,我也不能完全包庇你,這是你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當然了,在我的地盤,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說著,又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阿勇,你有意見嗎?」
阮勇搖頭。
「行!」趙山海站起身,「這裡讓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多一秒都不行。」
陳迦南心中一驚,沒想到竟全讓喬文說中。
趙山海往旁邊的兵器架抬手一指:「阿南,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受,聽說你在四九仔裡算能打的,阿四也在我面前誇過你不止一次。自己挑一樣兵器,這半柱香的時間能否撐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便負手往外走,頭也不回道,「不過你放心,要是你今日死在這裡,我會給你爹一筆贍養費。曹叔,點香。」
曹叔在旁邊的香案上點上半截香,朝兩人示意了一下,也轉身走了出去。
院子只剩兩人,阮勇目光兇狠地盯著陳迦南,彷彿對方是自己即將獵殺的獵物。然後眉頭一擰,從腰間猛然抽出那把三菱軍刺,大喝一聲,朝人衝過去。
第10章
他來勢洶洶,分明就是想將這壞他好事的小子當場斃命。
陳迦南撒丫子便往後撤,還不忘哎哎叫道:「勇哥勇哥,咱們誤會一場,有話好好說,沒必要這樣喊打喊殺吧?」
然而他死皮賴臉的示好,對於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來說,毫無用處。
在逃跑的過程中,他餘光瞥到對方手中那黑漆漆的軍刺,多少有些心驚膽戰。但凡被這玩意兒刺中,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好在經過喬文提醒,他已有所準備。
躥到兵器架前,陳迦南隨手挑了樣長棍,瞥了眼不遠處正在繚繞燃燒的香,想起喬文讓他拖足時間的話。
這院子進出的門都已經被鎖定,想逃走肯定是不行。好在院子雖然不大,但裡面有兩顆歪脖子榕樹,一個小花壇,雖然不能藏身,但也夠他周旋一陣子。
於是,他化身一直靈巧潑猴,借著花壇和榕樹亂竄著兜圈子,不讓阮勇近他的身。
一時間,整個院子如同雞飛狗跳。
外面喝茶的趙山海聽著裡面的動靜,問身旁的曹叔:「怎麼樣了?」
曹叔隔著門縫朝裡瞧了眼,笑回:「這仆街仔倒是挺機靈,不過估計拖不了多久,只會惹惱阮勇,更沒好果子吃。」
「那就看這小子的命大不大了。」趙山海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顯然是對裡麵人的生死並不在意。
雖然陳迦南是他和興社的人,但壞事的小馬仔,死了就死了。
陳迦南的招數並未持續多久。
因為阮勇很快被他這耍猴一般的東躲西藏激怒,在他再次躥至花壇對面與他相隔時,他爆吼一聲,拔起跳起,腳借力點在花壇邊緣,直接飛身從上方躍過,朝陳迦南猛撲過去。
陳迦南知道這回是躲不過了,餘光瞥到燃燒的香只剩小半截,迎著頭皮迎上這一擊,在那把軍刺朝自己脖子刺過來時,往上一蹦,讓軍刺劃過脖子刺中了胸口。
然而那鋒利無比的軍刺,卻沒能刺進他身體,反倒是像碰到什麼硬物,呲的一聲,打了個滑。
在阮勇怔愣時,陳迦南趕緊退後兩步,捂著胸口齜牙咧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