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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經過警方詳細清點的結果,發現被搶走的珠寶大概值三十萬元左右。
這個悽慘的案件被人發現時,已經是井口一郎逃走十分鐘之後了。
當時一個偶爾走進店裡的客人,聽到辦公室裡有異樣的呻吟聲和低微的求救聲,於是向門縫裡張望了一下,等他看到裡面的情形,著實嚇了一跳,這樁前所未聞的命案就此揭開了。
這樁案件裡的十三個被害人之中,只有三個人保住了性命,其餘的十個人都在醫生和警察趕來之前就斷氣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雖然有人批評老闆和店員太過於相信&ldo;公務員&rdo;的頭銜,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話說回來,就因為這個自稱井口一郎的人,看起來是那麼溫文儒雅,態度又如此從容不迫,所以當時才沒有一個人懷疑他。
從作案手法來看,這件事相當單純,根本稱不上是智慧型犯罪,倒是兇手殘忍、冷血,以及那毫無人性的作案心態,簡直天地難容;尤其當時是在戰後不久,社會民心都不穩定的情況下,這個案件帶給人們極大的震驚和恐慌。
大家都以為很快就可以抓到兇手,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因此這件案子才慢慢地擴大了。
當然,警察局一直沒有懈怠過,凡是可疑的線索、兇手可能藏匿的地方、珠寶的流向,甚至替井口一郎印名片的印刷廠,他們都不放過,並且還根據三名倖存者,以及曾目擊犯人從天銀堂跑出來的兩三個證人的記憶,畫了一張兇手影象,張貼在車站和附近的大街小巷裡,請社會大眾幫忙指認。
兇手影象經過五次修正後,終於刊登在各大報章雜誌上,也因而衍生出許多悲喜劇。
指證兇手的投書和密告信,如雪片般蜂擁而至,為了這些捕風捉影的信件,警察局裡鬧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警察明知可能被騙,還是不得不前往求證;也有不少人因為某些特徵和兇手相似,在街邊被警察攔住盤查,造成困擾。這些情形不只是在東京有,全日本各地都時常發生呢!
前面提到天銀堂事件是在一月十五日發生的,大約過了五十天後,也就是三月五日的報紙上,又登出一件撼動人心的大案子。
這樁案子才是我要寫下的恐怖三重殺人案的前奏曲。
當時,太宰治的《斜陽》尚未出版,因此,像什麼斜陽族啦、斜陽階級啦,這一類的名詞都還沒有出現;如果當時《斜陽》已經出版的話,這樁案子必定會以&ldo;斜陽階級&rdo;這個名詞來涵括。
三月五日的報紙上大幅報導椿英輔子爵失蹤的訊息,這是戰後第一次揭露貴族階級崩潰的報導,因此社會大眾對這個訊息相當感興趣。
事實上,格英輔子爵是在四天前的三月一日就已經失蹤了。
那天早上十點左右、椿英輔沒有對家人說明去向,就逕自離開家,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離開家時,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裝,外面罩著一件同樣顏色的大衣,還戴了一項老舊的禮帽。
家裡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椿英輔會失蹤,一連三天過去了,他沒有回來,家人向親戚朋友打聽他的下落也沒有結果,才在四日的下午向警察局報案。
從椿英輔當時的情形來看,也許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些,因此,警察局趁著向全國各地發出緝捕天銀堂案兇手的同時,也在五日的報紙上登了一張椿英輔的照片,就是我手邊這張像明信片大小的照片。
因為沒有隻言片語,也沒有遺書,就算椿英輔是自殺的,其中原因也十分曖昧。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得到是什麼原因。
像他那樣的人,要在戰後的社會裡生存,實在太痛苦了。由於椿英輔在停戰前一直都在日本宮內廳做事,自從宮內廳被廢後,他也遭到免職的下場,由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