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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收拾好東西，對面的那女孩笑著朝他揮了揮手：&ldo;明天見啦，子清。&rdo;

等黎子清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方才那同事才又從電腦上抬起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ldo;說是985畢業的碩士研究生，卻來我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裡耀武揚威，寧當雞頭也不當鳳尾嗎?&rdo;

&ldo;磊偉，你這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rdo;先前那女孩笑道：&ldo;子清是雞頭，那你們整個開發部算什麼呀?&rdo;

磊偉雙手一攤，毫不在乎道：&ldo;我能力一般我承認，有些人喜歡自命不凡，那能者可不就得多勞嗎?&rdo;

&ldo;我看人家子清也沒怎麼樣，一個技術主管，倒是經常幫你們幹活。好幾次你們部門都走光了，子清一個人還在加班呢。&rdo;另外一個年級稍大的女同事參與進來，字裡行間都是站在黎子清這邊的。

&ldo;就是就是。&rdo;女孩附和道：&ldo;所以老大才特批，允許子清以後上下班都不用打卡，也算是一種福利關懷咯。&rdo;

窗外轟隆一聲炸雷，大雨瓢潑傾倒下來，噼裡啪啦打在外牆玻璃上，也打斷了磊偉想要繼續討論下去的意圖，大家紛紛開始快速收拾好手上工作，爭先恐後地打卡下班。

黎子清驅車從公司車庫上到地面，前窗玻璃的雨刷左右不停地揮動著，水汽瀰漫的城市，從清晰又漸次到模糊，如此地周而復始。

他看了看導航的實時路況，從這裡到季冰公司的三條路線一個賽一個的紅，估摸著可能會遲到，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對方先撥了個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半天，最後嘟地一聲被切斷，黎子清沒有接著再打，踩下油門開上了馬路。

車子堵在三分之一的路程上，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起，黎子清看都沒看就接通了，傳來的卻並不是季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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