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碑(第2/4 頁)
這裡,老太爺怒瞪了文斌一眼,提高聲音道:“可不是像之前那種假打了。”
文斌雙手支在地上,看了一眼端坐大堂左側太師椅上的文老太爺,旋即低垂著腦袋,哭喪著臉答道:“爺爺,別人不是說“讀萬書,不如萬里路。”又有“學以致用”。”
說完,他偷偷抬頭瞅了一眼文老太爺的神情,見老太爺面上怒容稍減,臉上頓時換做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不準笑,說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些話。”文老太爺呵斥到。
雖然這小孫子說的話,這裡漏哪裡漏的。可其中的道理,卻不應該是一個四歲小孩的口中能說出來。
孫子顯得聰慧過於常人,文老太爺心中自是歡喜異常。
莫非,那錢老夫子,真的那般大能耐?即便自己孫子不愛學習,可也能有如此多收穫?
小傢伙嘟著嘴,“我在大兄讀書的時候聽到的萬卷書,又在大兄和幾個哥哥文會時,聽到學以致用的。”
原來不是。
說完,小傢伙又瞅向老太爺,見老太爺面露沉吟,頓時就“嘻嘻”笑著,手腳並用,朝著爬老太爺腳邊去。
“去去去~”
文老太爺揮手作趕,可畢竟是心喜,手中動作也就顯得沒那麼威武。最終小傢伙還是趴坐在了他老人家的褪前地面。
“說,剛才你說的話,跟你不願意在錢老夫子門下求學,有何關係?”
小傢伙想了想,“因為,我想要找個能陪我行萬里路的夫子。”
“再說了,那錢老夫子,也不是一個好夫子,我才不跟他學。”
小傢伙最為察言觀色,順著杆子往上爬是他的拿手訣竅。等他說到這裡時候,他已經爬上了文老太爺的大腿上,像烏龜一樣橫趴著了。
“你這潑皮,錢老夫子,可是遠近有名的老夫子。你才多大,豈能妄點評?如此言出不遜,信不信我將你痛打一頓。”
姿勢正好,省了老太爺許多口舌。尋來戒尺,就要動手。
卻見文斌驚慌大吼,“爺爺,我沒撒謊。那錢老夫子,明明是給我們講聖賢書,教我們做人的道理,可他自己卻不敢行書中道理之事。我那麼頑劣,他都不敢處罰。如此瞻前顧後,言行不一,那是能做我夫子的?爺爺你說是不是?”
文老太爺拿著戒尺的手一鬆,暗自點頭。心中決定,那錢老夫子,就不用再請回來了。過兩日還是他親自前去,將那錢老夫子辭退了吧。
只是,這小孫子,怎麼能懂這麼多道理?
文老太爺,再看向文斌,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數月後,文老太爺,力排眾議。找了幾個深受社會詬病的“讀書”之人,以做文斌的陪讀。
……
松庭院,這是文府除了文老太爺住所意外,最為好的院落。
此時,院內正廳大門禁閉。
“說,你個孽子。為何要去泥田裡戲水?”
文小老爺文晟,一手持這一條長近丈的馬鞭,另一隻手指著跪在地上的文斌,怒喝到。
文晟貴為曾州府文老太爺的嫡出,地位尊貴自是不必多言。可從小棄文從武的他,每每在與同年齡世家子弟接觸的時候,總是能感應到,別人在細微處無處不在的輕視。
如今,早已年過而立之年的他,算是體會到地位和名聲的好處。
可眼前這孽子,前不久竟然在幾個伴讀的,下了泥田去學這種粟。
那可是賤業,文人一沾,名聲便要毀地。
孽子那等做派,豈不是將文家的名聲,使勁糟蹋嗎?
文斌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斷的摸索著小手,眼見時不時朝著外面偷偷瞟去。
忽然瞧見了屋外有一個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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