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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抬她們仨?」顧帆抱怨,「你沒搞錯吧!」
顧帆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三人,嫌棄的擰了擰眉,嘟囔了句:「又不是我女朋友。造孽啊。」
不過雖嘴上抱怨著,還是老老實實跑去幫忙了。
周語珊還好,還有點意識,其他兩人已經睡死過去了,就跟抬屍體一樣,可把顧帆累得夠嗆。
將她們三人都抬上車之後,柏寒知給顧帆轉了一千塊錢,「辛苦了,你這頓我請了。」
顧帆前一秒還氣喘吁吁人都要虛脫了,誰知下一秒便精神抖擻,兩眼放精光:「辛苦啥啊,大家都是兄弟!兄弟是用來幹嘛的?就是用來麻煩的!」
他關上車門,室友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後座,顧帆提醒道:「快回去吧,省得她們吐你車上。」
「嗯。」
柏寒知啟動了車子,調了個頭,開進了學校。
開到宿舍樓下。
柏寒知去叫了宿管阿姨,跟宿管阿姨簡單說了來龍去脈之後,宿管阿姨又叫了兩三個女生,一起把周語珊她們三人送回了宿舍。
之後柏寒知便帶著楊歲回了公寓。
楊歲窩在副駕駛,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到了公寓地庫,停好車。柏寒知將楊歲抱上了樓。
她身上除了燒烤味兒,要麼就是濃烈的酒味。她乖順得像一隻陷入熟睡的小貓,窩在他懷裡,任由他給她換衣服,洗臉。
她躺在床上,柏寒知怕她難受,去給她泡了杯蜂蜜水。
將她扶起來時,楊歲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水杯遞到她嘴邊,她下意識張開了嘴,喝了一小口就又把嘴閉上了。
「再喝幾口。」柏寒知說。
他將水杯湊近了點。
楊歲牴觸的側過頭。
楊歲喝不慣蜂蜜水的味道,喝多了更想吐。
她不想喝了,柏寒知也沒有強迫她,將水杯放在一旁。
正要楊歲也放平躺著,結果她用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還醉著,酒精染紅了她的雙頰,眼神也變得朦朧。眼睛虛著,細細長長,像極了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緋色迷離。
活脫脫一勾人的妖精。
她主動昂起頭去吻他的下巴,輕輕淺淺的吻從下巴吻上嘴唇,流連到臉頰和耳垂。
柏寒知呼吸發沉,卻還是將她撥開,故意冷著臉:「別招我。」
他還在生氣,質問道:「不接電話不回訊息,什麼意思?」
楊歲的腦子一片混沌,她無辜的看著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搖了搖頭。
「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那樣兒,有多危險知不知道?」柏寒知又問。
楊歲又搖了搖頭。
她擰著眉,像是很難受很心神不寧,捧著他的臉,又去吻他。
誰知道柏寒知又躲開了,一臉嚴肅:「跟你說話,少動手動腳想矇混過關。」
他懲罰般捏她的臉,「還敢不敢背著我喝酒了?」
喝醉了的楊歲似乎終於有了脾氣,她屢次在他這裡碰壁,徹底失去了耐心。
將柏寒知往後一推,她躺了下去,掀開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沒兩秒鐘,就看見被子下隆起的那一團有著細微的起伏,從被子裡傳來幽幽怨怨的啜泣聲:「姍姍說得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一哭,柏寒知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確實有點兇了。
掀開被子將她一摟,擦拭她的眼淚,「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
楊歲今晚好像格外多愁善感,哭得更兇。
「你偷偷摸摸跑出去喝酒了還不搭理我,我能不擔心嗎?」柏寒知一邊拍著她的背,溫柔又耐心的安撫輕哄,「我們歲寶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