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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大家看著那極為龐大的獵犬,臉上不由有些後怕。誰也不知道這畜生發起狂來會有多駭人……更何況,皇帝在這裡!倘或方才受傷的不是那來路不明的少女,而這獵犬就是衝著皇帝來的呢?!
眾人議論紛紛,而文琢熙聽著方才孟雲所言,臉色又青又白。
他實在是想不通,他帶了這條獵犬來,本來是為了在秋狩上壓文琢光一頭,如今怎麼就變成了意欲行刺了?還有什麼藥粉,他並沒有授意底下人給狗餵藥啊!
就在此時,孫貴妃匆匆趕到。她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面色古怪的兒子,心下稍沉,只是不露痕跡地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後,復又看向皇帝,面露擔憂地道:「陛下,倘或這惡犬真是有人蓄意帶進來的,此地還不知有多少兇險!臣妾懇請陛下中斷秋狩,先行回宮。」
皇帝見了她,神色稍緩,等又聽到獵犬之事,面露惱火,衝著孟雲道:「你給朕徹查此事!定要弄清楚誰在後頭搞鬼!」
孟雲連忙應是。
皇帝方才帶著眾人離場。
……
東宮。
寢殿之中,燃著名貴的香料。香菸冉冉升起,燻得一室暖香。
醫官從屏風內退出來,看見蹙眉而坐的太子殿下,忙行禮道:「殿下。」
文琢光擺手示意他免禮,只問:「她可有大礙?」
醫官低聲回稟道:「太子殿下,這位……姑娘,身上不過略有些擦傷,外加受了些驚嚇,照著藥方每日換藥便是。」
文琢光「嗯」了一聲,又說:「她是女兒家,最重容貌的,可會留疤?」
醫官忙道:「好生上藥是不會的,只是……只是這位姑娘腳上也有些傷口,微臣不好為其上藥,殿下尋位侍女來便是。」
文琢光便想到了少女方才那傷痕累累的玉足。他眉心微蹙,遣人將醫官送走後,便起身,望了望那屏風之後的人影。
少女自醫官走後便蜷著身子坐在榻上,不與他說話。
文琢光低聲道:「扇扇,我能進來麼?」
——其實這是他的寢宮,她坐著的,也是他的臥榻,他本無需詢問。
人影意識到這一點,似乎微微動了動,半晌,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嗯。」
文琢光方才繞過屏風,走到她跟前。他在床榻邊坐下,神情是少有的柔和,望著沐浴在秋日陽光之中的柔止。
因著醫官要檢視她的傷口,加上她方才跌倒的緣故,她早已換下了今日穿的裙子,身上如今僅著單衣,外頭披著的還是文琢光的披風。
少女坐在榻上,愈發顯得身材嬌小,如今身披秋光,眉目溫潤皎皎,秋水般的眸子中,蕩漾著委屈的情緒。她睜眼望著文琢光,只是一聲不吭。
文琢光抬手想像她幼年時那般揉一揉她的腦袋,可是她卻罕見的有了脾氣,偏頭躲過了他的手。
太子殿下修長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仰著頭與自己對視的小姑娘,忽地便俯身下去,隔著薄薄的一層被褥,握住了她的腳踝。
柔止一驚,下意識便想收腿,可他動作輕緩卻堅定,二人僵持了一會兒,文琢光便道:「你腳上有傷,我為你上藥。」
柔止這才察覺自己腳上有許多疼癢之處。她迎著文琢光的視線,到底沒有反抗,由著他將底部的被褥捲上去,露出她腳踝以下的傷口。
文琢光握住她腳踝,取了紗布來,一點一點地為她擦拭傷口,又小心翼翼地撒上藥粉,為她包紮。
她其實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可到他懷裡,就是小小一團,如今腳掌被他託著,腳趾玉白,十分可愛。
柔止垂眼看著他,見他低垂著眼睫專注地為自己上藥,神情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