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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起,她想陪他?走的路,早就不止一小段。
「那你要不要。」雲歲聲色生澀了下,「聽我唱歌。」
她唱的,他?總得?要聽聽,不能覺得無聊無視。
這邊有樂隊有音響,更有觀眾,互動環節常點客人?上去表演,雲歲跟老師外出有過表演經歷,並不怯場,叫來老闆詢問情況。
她想唱,老闆哪有不依的道理,笑吟吟地請過去安排。
臺上光亮足,看?不清檯下的面孔,依稀捕捉到昏暗處柏言誠熟悉的身影,他?今晚終於起了點興致,撥開前面的侍應,給他?讓出一大段視野,好仔細瞧看臺上的姑娘。
要怎麼形容——就像幼兒園家長會,只有自?家小孩上臺,家長才顯露出欣慰賞識的目光。
人?頭攢動,光暗交接,他?距離很近,近到聽得音響顫動聲,卻讓人?遙遙難辨。
雲歲唱的是末路狂花裡的《你啊你啊》,用的閩南語唱調。
現場沒有樂隊伴奏,直接提的背景音樂,她嗓音婉轉柔軟,像夏日裡冰淇淋香氣的風,絲絲甜膩繞人?心?弦。
……咁講你不知我愛的只有你
你啊你啊
…
我最喜歡和你一起發生的
是最平淡最簡單的日常……
到底是新手,假聲略微頂不上去,沒有遊刃有餘隨意拿捏的水平,卻也頗為驚喜,臺下習慣熙熙攘攘,乍然的輕和沒能適應,有人?帶頭鼓了掌,後面的掌聲稀稀落落響起。
交響樂表演時,觀眾比這兒更多,但?因為融入集體並不緊張,輪到她真正獨唱時,四面八方的目光探來,心跳的頻率加快兩倍。
柏言誠一直在?原位等她,招手,「我們歲歲果然是最厲害的。」
她臉蛋洇著些許紅,「我好像跑調了。」
「沒跑。」
「真的嗎。」
「嗯。」
語氣肯定。
反正他也不知道正確的調在哪,她唱的就是對的。
原先的演奏區已被其他人替代,小提琴手和風琴手,奏的法式浪漫情調,出去時雲歲多看?兩眼,想起這裡是他們最開始的地方。
也許,還要再推前,當她聽說家教?的女主人姓柏時就起了心思,抱著撞運氣的可能,結果真被她撞見了。
走到門口,柏言誠問:「回學校嗎,還是回家?」
他?沒說「去我那兒」,很理想化地稱為「家」。
雲歲看?他?,「你既然問我,那我就回學校。」
怎麼好意思讓她決策。
「跟我回家吧。」他長指勾住她的腕,在?脈搏的位置輕輕點了下,「這幾天失眠,怕是想你想的,得?抱你睡覺才行。」
不可否認他說話很會迂迴,要不是做過,她真信了,沒準屁顛顛跟他?回去,結果沾床後?一夜下不來。
「可是我來姨媽了。」雲歲說。
「把我當什麼人了,嗯?」
許是不悅,他?捏她腕的力道大了些。
「難不成你是什麼正人?君子。」她輕哼,主動去抱他?安慰,那小胳膊小手的,他?臂膀被她摟著,想計較都難。
膩膩歪歪出去了。
正門口,幾個模樣不大的女生正握著啤酒瓶聊人?生。
雲歲餘光隨意瞥了下,熟悉面孔入目,不僅駐足,柏言誠看?過來,「怎麼了?」
他?嗓音低沉,辨識度搞,幾個女?生抬頭,眾多稚氣的臉蛋裡,他?一眼看見中間的梁婉。
她和同伴身上穿著故作成熟的衣物,有一個還踩了高跟鞋,結果還是被安保攔在?外面,幾人?只能買點菸和酒在?外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