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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仇呢。
「白姨不在,我做的。」柏言誠離她只差一個臺階,「你要是不賞臉的話,我們算不算扯平了?。」
她親手做的飯菜落了空。
他的也是。
雲歲意外他擅自用這種?方式緩解責任,眉間輕蹙,「你會?做飯?」
「留學的時候學的。」他說,「西餐,可?能味道差些。」
他拉起她的腕,主動?帶到餐廳,白姨今天不在,只?有他們兩人,桌上的一切都是他佈置的,嚴格來說不算燭光晚餐,因?為沒有蠟燭,除了?這個其他都弄了?,從擺盤到插花,紅酒和香檳,樣樣弄下來不比她上回的省事。
如果她今日缺席,正中他的話,算扯平了?。
可這樣赴約,又算什麼?,原諒嗎。
柏言誠摁著她的肩膀坐下來,「賞個臉,吃一口?算一口?。」
他挑食厲害,自己廚藝一點不差,冷盤配的西班牙紅蝦薄,湯飲松露南瓜所烹,偌大的白色瓷盤裝盛日本a5和一份火雞卷。
雲歲習慣先?嘗湯羹,味道上乘,她大概明白他為什麼對食材提不上勁,不僅早已嘗遍各地美味,自己也會?烹調一二?,千帆閱儘自然挑剔。
對女人也是如此嗎。
她於他而言,算不算一道尚未盡興的菜餚。
一旁立了?個細高腳花瓶,深綠色的葉子間襯著一朵紅艷艷的花。
「本來覺得玫瑰太俗了?,配不上你。」柏言誠指腹託著花瓶,「可?換成其他花,很難表達我的心意。」
雲歲沒抬手接,皺眉,「你瘋了?,你不是過敏嗎。」
對花過敏。
對浪漫不過敏。
這玫瑰從厄瓜多空運來的,盛滿一專機,柏言誠親自只從裡面挑選模樣最可人的一朵,留作今晚用。
他要的就是她心驚又剋制的反應,乾脆不用花瓶兜著,抬手捻起花枝,紳士優雅地遞送到她跟前,低聲一嘆:「可?是歲歲,你再不理我,才是真的瘋了?。」
他對花的過敏反應極其明顯,轉眼的功夫手指和腕部已經泛紅,雲歲以一種?無法理喻的表情接過花束,抓住他的腕,他對疼或癢的感官似乎並不強烈,面色依然淡定溫和,似笑非笑凝望她。
她現在這般容易心軟,無非是留念他。
他儘可能地造作,她都會?回頭。
她不是好?哄。
她是讓他好?哄。
看他走來,手腕上的紅愈發明顯,比玫瑰色還要讓人慌神,雲歲築在心底的城牆慢慢瓦解,潰不成軍似的,神色不太穩得住。
「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忙公司。」柏言誠泛紅的指尖滑過她鬢邊的碎發,很輕柔地一下,「歲歲,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
「不想。」
「真不想?」
「嗯。」
她此時回答已有心虛。
他的手指撫過她下巴,輕輕一抬,低頭溫熱的氣息覆在她唇上,今天容她啜了?點酒,齒間縈繞白葡萄酒味,清新甘甜。
柏言誠輕巧地撬開牙關,吻得愈發深入,看似自然又流暢,甚至可?以說溫和,卻?不由她半點拒絕的意思,雲歲纖細的身子被他抵在餐桌前,一點無法動?彈。
他五指穿過她柔軟的發,像對待小寵物似的揉白皙的後脖,幾日不見她清瘦許多,蝴蝶骨感更明顯。
柏言誠問:「真不想嗎?」
好不容易得來的功夫她只?夠呼吸新鮮的空氣,臉頰泛起的櫻桃紅久久不消散。
他將人箍入懷,一探裙底。
「柏言誠……」
雲歲驚呼。
「親一下這麼?大反應。」他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