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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得太久了。
柏言誠抱著人翻過來,月夜朦朧,兩處膝蓋透著的紅奪目憐人,他低頭輕輕吻了下,「抱歉,我的錯,還是我來跪吧。」
她搖頭:「不要了。」
「那站著。」
「也不要。」她小臉苦巴巴地,像只縮頭烏龜似的試著蜷縮,「很?晚了,二哥。」
「最後一次。」伏在耳側的嗓音低沉,「你挑個地兒,沙發不行,桌子太冷,浴室太熱,還是?說像上次那樣?,就著視窗的高空夜色。」
「二哥……」
「三秒鐘。」他突然笑得很?壞,「不說的話全做了。」
「桌子……不對……」
「寶寶,說出來就不能反悔了。」
她手足無措,霧氣的雙眸看他又不敢看,像任人宰割的魚肉,被放在桌面上,深色的大理石材質,涼得發慌,可眼前的人很?熱,滾燙的吻落下來。
她剛掙扎,腕上的鈴鐺叮叮作響,像一場宣戰的伊始。
柏言誠擅長給人哭後蜜棗,折騰完憐惜抱著人緩慢地哄,低醇的嗓音問:「歲歲喜歡嗎。」
「……嗯。」
情意綿綿的事後,總有無盡的溫柔和繾綣,彷彿傾覆而來的雨浪只是幻覺。
以前再沉迷之際,她只敢叫他的名字,從不說喜歡,像月亮藏在雲裡,悄咪咪躲個一時半會。
久而久之,月亮都忘記自己什麼樣子。
她也忘記,拋棄縱情迷亂,自己最開始對他的喜歡是?什麼。
是?多年前想和他再見一面的執念。
還是?喜歡,曾經為了他奮進向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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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的暑假班從開始到結束再到考試,柏言誠一直沒懷疑過。
九月初,她攥著五六分的把握,找到於?教授,請求他寫一份留學用的推薦信。
教授慈祥和藹,答應得爽快,又將她打量一番,意味深長:「言誠……還不知道吧。」
第40章 晉江
教授洞察秋毫。
柏言誠要是知道的話, 用不著她又考試又求信申請這麼麻煩,早塞過?去了。
雲歲發愣片刻,沒有原先那麼懵懂無知, 乖巧反問:「他知道什麼。」
彷彿,她從來沒做隱瞞他的事情。
「我不會說出去的。」於教授看出她的警覺。
這句保證, 給雲歲吃顆定心丸, 「謝謝。」
她原本想糊弄過去的打算不成功了。
於?教授隸屬文?聯部,業內大咖, 上流圈那點事自然知曉一二,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階層差距, 看她對自己做的規劃, 反而欣慰。
「人看得開就好。」於教授說, 「不要預設和別人?的未來, 也不要太拘泥於?過?去。」
「老師這句話應該和他說。」雲歲莞爾,「他始終對大哥的事放心不下。」
「何止是他,上回?老教授任課,也為柏默感懷好長時間。」
雲歲心口咯噔了下。
老一輩的人知道大哥名字, 其他事應該也知道。
「是啊。」她低頭,「誰能想到大哥會出那樣的事。」
她的語氣,似乎早已從柏言誠那裡有所瞭解。
難得有人?講起?過?去,於?教授對過往的學生倍感惋惜, 長嘆一口氣, 「他們兄弟兩人?一個脾性,柏默更執拗清高些,如果當初抑鬱症復發的時候, 家裡?和他心平氣和地溝通,也不至於落得那樣下場。」
抑鬱症復發和家裡矛盾?
大哥去世不是意外嗎。
家裡?人?總不會因為他有病就逼到死路, 還是說抑鬱症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