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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服的聲音高八度地叫起來:“少爺啊!教過你很多遍了,這個是要旋轉的,不是用砸的。管道維修加上更換淋浴器,哎,夫人又要怪罪了……”云云云云。
我呆在門外凝視著地上那一攤血衣,心想這三少爺果然不是一般人。
看來離家出走的計劃,必須提早實行。
咦?我什麼時候把這當成家了……
維希的歸家就意味著餐桌上又多了一個人。
今日紅夫人的臉色相當紅潤,估計是難得看到三個帥兒子整整齊齊一字排開,美哉美哉地叫了不少下人前來瞻仰。於是我也便從列出席。
由於浴室被三少爺弄壞了,導致我可憐的閨房水漫金山,在管子工還沒有整修完畢之前,我有必要換一個房間睡覺。一頓不痛不癢的晚餐結束後,我開始向燕尾服申請新的寢室。
燕尾服估計是被三少爺這麼一鬧,年底獎金不保,一副臭臉對著我。
“新房?沒有。”拒絕地倒是很乾脆。
“那柴房有嗎?”
燕尾服一臉“柴房是什麼骯髒的東西”的眼神看著我。
“連柴房都沒有嗎?哎……”我嘆了口氣,“看來我註定要睡茅房去了。”
燕尾服徹底無語,眼鏡自動虛化,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從我這出口成髒的東西身邊漂移走,但是他沒有成功,因為很快有人從背後把我圈抱了起來。
“嗨,小妞,在找新房間嗎?我不介意今晚我的床上再多一個人。”
我把二少爺圍在我肩膀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回頭道:“那個,我有點介意。”
“嗯?嗯?”七月驚奇地看著我。
“我比較擔心,會不會被你不小心,殺掉……”
七月哈哈大笑起來,已經鬆開手又重新把我圈起來。這次還用力更甚,甚至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當著餐廳眾人的面,他優雅地抱著我,踱出門去。
我伏在他的肩頭看了一眼安靜坐在角落喝咖啡的大少爺,他似乎被隔絕在咖啡的世界裡,並不知道發生了何等事。他身邊的紅夫人已經跳了起來,大罵:“七月你這個混小子,敢搶你大哥的女人,愧為人弟,愧為人弟啊你!”而坐在另一邊的維希則很無奈地面對著排列成一排的刀叉,思索半天后還是隨便抄起兩三把將面前的燻肉切得稀巴爛。
七月用長長的指尖抵著我的脖子,銳利的指甲觸感冰涼。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當我將視線轉向那雙翡翠眸子的主人時,一陣寒光幾乎把我凍得手腳冰涼。
迅雷不及掩耳,逆光襲過。
速度太快,我什麼都沒看見,只聽到一陣風聲。
然後,餐廳裡的水晶吊燈就轟然砸落下來。
背後一陣嘈雜,我像具殭屍一樣得挺直在七月的懷抱裡。此刻我大氣不敢喘一聲,唯恐自己步了那水晶大吊燈的後塵。事實上我壓根沒注意到七月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但我能肯定,他出手了。
一出手,就秒掉了一盞巨大的水晶燈。
就地陣亡,粉身碎骨……
身後,紅夫人的罵聲更大了,大少爺則淡定地伸手又叫了一杯咖啡,維希還在研究它盤子裡的那堆肉。
只有一群僕人縮在餐廳一角,大氣不敢喘一聲。
好在,這個地方怕死的不止我一個人。
我感到一陣欣慰。
“小妞,換個姿勢好嗎?”
我正驚慌失措著,抱著我的七月突然說話了。
他一臉溫柔的微笑,只是眼底還殘留著一縷寒光。我毫無反應地被他放到地上,站穩,然後看到他單膝跪在我面前,對我說:“你的身體太小了,抱著很沒有安全感。”
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