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東陽西雨(第1/1 頁)

聽完婢女的回答，張忠拱手道：“陛下，想來婢女口中所言之怪人，該是光祿大夫罷！”

王商和王鳳也附和道：“臣亦覺得是。”

張近侍趕忙開口道：“僕這便去喚光祿大夫。”

劉驁擺擺手道：“不必了，朕欲親往，看看這趙風究竟有何怪哉！”說罷劉驁便起身走出亭臺，對著跪在地上的婢女說：“帶路。”

婢女聞言趕緊回了一句：“諾！”接著便站起了身子，快步往御園門口方向走去，劉驁帶著三公和張近侍一齊跟了上去。

走了有一段路，只見前面的婢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說到：“啟稟陛下，就是這裡了。”

劉驁揹著手環顧了一下四周，問到：“有何怪哉？”說著便邁出了步子。

婢女立即跪倒在地，急切道：“陛下莫要再往前！”

劉驁一臉疑惑，但還是收了步子，看了看腳下，這才發現，地面的青磚不一樣。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線，自己站的這邊，青石是乾乾淨淨的，另一邊的青石表面有一層泥土，而且看起來波光粼粼，像是被潑了水。仔細看看，另一邊似乎在下著雨。劉驁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試探，果然，有幾滴雨水落到了他的掌中。他將手掌移到眾臣面前，說到：“卿等且看，前面在下著雨。”

眾臣看了看皇帝的手掌，確實有幾滴水。再仔細看看前方，的確霧濛濛一片。三公和張近侍相繼走上前去，伸出手接了幾滴雨水，果真，前方下著雨，只是雨點很小，不易看到。

這真可謂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劉驁問婢女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言之怪？不過是一場雨罷了，恰巧這御園是分界，無甚稀奇。”

婢女回答到：“回稟陛下，若只是下雨，婢子豈敢驚動聖駕？”

“哦？”劉驁一聽來了興致，“那你且說說，還有何怪？”

婢女道：“婢子斗膽，先乞陛下恕婢子無罪！”

劉驁點點頭，“好，恕你無罪。”

婢女聞言便站起了身子，說到：“方才便是如此，前面狂風大作，夾雜著細雨。按理說魚蟲鳥獸該躲到這邊無雨的地方罷！可它們並未躲避，反往其裡聚集。我等也是無意間看到，鳥獸們都聚在一個人周圍。”

“哦？”劉驁驚詫道：“竟有此事？”

婢女回答到：“確有此事，陛下可往那處看，那個怪人就在那裡！”

順著婢女手指的方向，劉驁和眾大臣眺目望去，未看到有人，只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許多樹葉花瓣在空中盤旋。

王鳳道拱手：“陛下，這種怪象臣還未曾見過。”

王商則不屑道：“有何怪哉？無非那裡有風，吹起殘花敗葉罷。太尉大人深居宮中，未曾見過此景也是情理之中。”

王鳳被王商嘲笑了一番，想要反駁卻是無從說起，只好默不作聲。

劉驁則追問到：“你說的怪人呢？為何朕未曾看到？”

婢女回答說：“那怪人就在那團花葉之中！”

“啊？”劉驁與眾臣異口同聲地驚訝到：“怎麼可能？”

婢女回答到：“婢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君吶！那怪人確在花葉之中，鳥獸們亦在。”

眾人皆望著那團飛舞的花葉，等著風停雨住，一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