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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很沒用,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整理行李回美國去了。
本來他以為這輩子——至少幾年內不會再踏上這塊名叫臺灣的土地,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年後,秦震這傢伙竟要結婚了,還要他非到不可。
當然,他可以不理他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主意跑來這兒。
他到底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呢?他到現在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拿了行李坐上計程車,參加完秦震婚禮的袁燁,本來應該直接到桃園中正機場搭晚上的飛機回美國的,結果等他回神時,他人已來到了8樓公寓。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還會清楚的記得這裡的住址,而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現在不是應該要坐在開往機場的計程車上嗎,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看著矗立在眼前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公寓洋房,他心情複雜得連筆墨都難以形容。
這裡明明就是他的傷心地,為什麼他卻覺得懷念?
這裡明明就是他最不想再踏足的地方,為什麼他現在又會站在這裡?
對他而言,她應該早已經成為過去式,但是為什麼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她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觸景傷情嗎?
她還好嗎?還住在這棟8樓公寓裡嗎?她是否仍和他記憶中一樣蓄著短髮,臉上總是帶著傻傻愣愣的微笑呢?
她是否曾經想起他?如果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會有什麼反應,又會說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話來呢?
她的反應總是那麼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總是讓他傻眼、驚訝,不知該氣該惱還是該笑。
他從沒遇過像她這樣迷糊、可愛又特別的女人,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間為她心動又為她心傷,最後還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想著她,袁燁不由自主的輕嘆了口氣,輕扯了下唇瓣,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相見不如懷念。他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應該沒忘記她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吧?
搖搖頭,他提著行李轉身,卻赫然看見一對男女手牽著手,從巷口的那一端緩慢地朝這方向走來。他們倆有說有笑的,夕陽餘暉穿過樓與樓間的縫隙照映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幅和諧而美麗的圖畫。
袁燁眯起銳利的雙眼仔細看著那個男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他身邊的女人。
那個傢伙他絕對不會認錯,就是和井於曉在餐廳里約會的男人。但問題是他身邊的女人是誰?他手上牽的人應該是井於曉不是嗎?
她人呢?難道說他們倆早分手了?
突然間,他注意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個小腹凸起的孕婦。
雖然他對女人懷孕的事不是很瞭解,但是他更少知道女人必須懷孕三個月小腹才會明顯突出的這一點常識,所以他猜那個女人更少有五、六個月的身孕,或者更久。
換句話說,那傢伙早在五、六個月以前就和井於曉分手了?
袁燁忽然一怔。
難道說,那天晚上她去找他就是為了想告訴他,她已經和這傢伙分手的事?
袁燁懷疑的盯著那個愈走愈近的男人,而那男人在發現自己被人盯著看時,也將目光從身邊的女伴臉上移開,轉而望向他。
兩人四目交接時,那男人猛然停下腳步,眯起眼睛打量了下,只見他低頭對身旁的女人說了些話,等女人進了8樓公寓後,便大步的走向他,並在距離他一步半的地方停了下來,以一臉不善的表情與他對峙著。
“你有什麼事?”關鹹胥冷聲道。
袁燁忍不住輕挑了下眉頭,沒想到他還記得他。
“我來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