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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踹了幾腳,屋外忽然傳來護士的喊聲:「保安來了,保安來了。」
陸憐生面上一喜,對吳姐說:「吳姐,保安來了!」
吳姐木著一張臉,說:「沒用的,醫院的保安要是有用,哪裡還會有醫鬧。」
果然,外面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訓斥聲,然而他們的聲音很快又被趙健的叫罵聲壓住:「來啊!老子跑長途的時候,劫道的村匪都不怕,你們幾個小逼崽子還敢跟我來勁兒?來啊,上來試試啊!」
陸憐生咬了咬牙,拿起電話報了警,110問清了情況,給陸憐生轉接了最近的派出所,派出所那面說醫院已經報警了,他們的人馬上就到。
吳姐嘀咕了一句:「警察也不一定有用。」這時屋外忽然想起了扭打聲和女人的尖叫聲。
孫健的國罵仍是一句接著一句,聲音卻漸漸弱了,之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響後,外面忽然靜了。陸憐生看向吳姐,問:「警察來了?」
吳姐還沒說話,忽然有人敲起了門,陸憐生被這突兀的敲門聲嚇了一跳,這時一個平靜的男聲從屋外傳來:
「是我,於凱。」
陸憐生一時愣住,感覺腦袋又像是被什麼凍住一樣。於凱在門外說了一句開門,她這才想起把門鎖開啟。
門開後,於凱捂著發青的嘴角走進了屋。
陸憐生看他放在嘴邊的手,手掌和手指間的指節紅成一片。
——像是赤紅的火在燒。
「外面那貨幹嘛的,身體這麼好?差一點沒打過他。」於凱說。
第22章 帶刀護衛
警察趕到時,趙健還直挺挺地躺在走廊裡。剛剛被趙健打了的醫生蹲在地上給他做著初步的檢查。
「他沒事,就是昏厥了,一會兒就能醒。」醫生說。
出警的警察一共兩人,一個年輕一點兒,一個年長一些,搞清來龍去脈後,年紀長了一些的警察指著趙健問:「這人是誰打的?」
醫生護士低著頭沒說話,兩名保安大哥則一起看向站在陸憐生身邊的於凱。
年長的警察問於凱:「你打的?」
於凱還沒說話,被趙健打過一拳的醫生一下子搶過話頭:「他沒打,他是被打的。他就一直護著頭,然後這人也不知道哪一下勁兒使橫了,自己就倒了。」
年紀輕些的警察撇了一眼醫生,之後走過去拎起於凱的手:「這拳頭都紅成這樣了?還說沒打人?」
醫生還在強辯:「拳頭紅了也不一定是打人啊。」
年輕的警察不再聽醫生胡攪蠻纏,直接問向於凱:「是你打的嗎?」
醫生一旁插嘴:「都說了不是,警察同志,躺著的這個才是惹事啊!」
警察:「這跟誰惹事沒關係,這人都昏了,要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搞不好是要涉及刑事責任的,我得問清楚。」他說著轉頭問向於凱,「到底是不是你打的?」
於凱無奈地笑了,他抬頭往天花板上看,周圍的人也跟著回頭——一個攝像頭赫然掛在頭頂。
於凱說:「我怎麼回答,還是要取決於剛剛這個攝像頭是開還是沒開。」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趙健醒了,他哼唧了幾聲,隨後坐直了身子。
年紀長一些的警察見他清醒了過來,於是湊過去問話,問他感覺怎麼樣,記不得是誰打了他。
趙健抬起頭狠狠瞪了於凱一眼,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指認於凱了,他卻說:「沒人打我。」
警察說:「我這可是掛著執法記錄儀的,你說過的話可都錄下來了。」
趙健冷著一張臉,說:「我知道,錄吧。沒人打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