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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翻閱了死者後腦勺的照片,因為屍斑的影響,不能確定死者的後枕部頭皮出血嚴重不嚴重。但是從現場地面的情況來看,死者的頭部確實稍稍陷進了泥土裡一些。這就說明,死者是仰臥位被擊打的。如果是一手掐頸,固定住死者,一手拿著這麼重這麼大的木錘殺人,這個兇手的體格還真是不一般了。
我拿起賓館寫字檯上的檯燈,一手按住床上的枕頭,一手模擬這案發時的狀態。
&ldo;嗯,只有這樣了。&rdo;我說,&ldo;既然死者沒有中毒、沒有能夠導致暈厥的窒息徵象,那麼只有可能是體能懸殊的情況下,才能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可是死者已經有一米八了,這兇手難不成是打籃球的?&rdo;
我放下檯燈,坐在床上發呆。這一晚上的研究,似乎有所發現,又似乎沒什麼作用。死者究竟是誰,兇手到底在哪?這個案子的答案似乎離我們還很遙遠。
3
第二天一早,當我們重新來到專案組會議室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太妙。昨天會議室裡的那種陰霾,在今天似乎更加加重了。大家似乎已經不是沮喪,而是垂頭喪氣了。
&ldo;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聽哪個?&rdo;黃支隊倒是打起了精神,說道。
&ldo;當然是好訊息!&rdo;大寶搶著說。
&ldo;屍源找到了。&rdo;黃支隊說,&ldo;果不其然,這個傢伙,還真是個詐騙分子。&rdo;
我長吁了一口氣,可以說,沒有什麼比這個訊息更好了。而且,內心裡燃起一些驕傲的情緒。
&ldo;死者叫刁才,25歲,雲泰人。從小遊手好閒的,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rdo;黃支隊說,&ldo;這人一般不太和人接觸,周圍的人對他也不是很瞭解。我們確定身份,主要還是先確定了這個號碼確實是刁才本人在使用。然後,我們取了他父母的dna,驗明瞭正身。&rdo;
&ldo;還有,他沒有穩定工作,但確實有著不錯的經濟收入。&rdo;一名偵查員自嘲似的補充道,&ldo;我們去銀行調了流水,他的收入比我們高不少。所以,基本確定他確實在從事電信詐騙的犯罪行為。而且這種電信詐騙,還沒接到相關報警。&rdo;
&ldo;這麼好的訊息。&rdo;我興奮地說道。
&ldo;那壞訊息是啥?&rdo;大寶問道。
&ldo;壞訊息是,我們調取了刁才的手機通話記錄,你猜這一週之內,有多少條?&rdo;黃支隊苦笑著問道。
&ldo;三百條?&rdo;我見黃支隊這意思就是不少,於是可勁往上猜了一下。
&ldo;七百條!&rdo;黃支隊說。
我嚇了一跳,說:&ldo;七百條?一天一百個電話他是怎麼接得過來的?&rdo;
&ldo;都是生意上的嗎?&rdo;林濤說,&ldo;受騙的人這麼多?&rdo;
&ldo;受騙的人有多少我們不知道,但是打電話諮詢的肯定不少。&rdo;黃支隊說。
&ldo;這麼多人都對自己的配偶心存懷疑嗎?&rdo;大寶說,&ldo;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哪裡?&rdo;
黃支隊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ldo;確實是一個壞訊息。&rdo;我說,&ldo;不過,既然我們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前天傍晚,那個時間點的電話號碼是不是可以作為重點排查的依據呢?&rdo;
&ldo;如果要排查,就要做到萬無一失。我們沒有依據可以證實,兇手和死者打完電話後不久就殺人,對吧?&rdo;黃支隊說,&ldo;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