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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供養!”我大喊起來,不假思索的,我唱起了蒼刻教的那首歌謠……
可是……我發不出聲音!雖然我可以說話,但一旦開始唱這首歌,即使我用盡全身力,喉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唱不出來呢?”我慌亂的低下頭,低聲自言自語。
“蒼刻果然連那首歌也教你了……”蒼刻二號由上方不屑的注視著我,“我本來還以為在碰上巫女時候可能就得硬闖了呢,不過……看來蒼刻失算了呢!原來你是女孩子啊,和我們一樣陰氣重的人,是唱不出《禮魂》的!”
古代的巫女都是男孩子扮的,真正女孩子不能參與神事,蒼刻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蒼刻二號得意地笑了起來,毫無顧忌的走過我身邊,舉起手輕輕按向緊閉的大門。淡淡的藍光浮現在蒼刻二號掌心,而大門彷彿回應著這藍光一樣,爆發出一連串蒼白的細小電流。蒼刻二號撫摸著被反彈回來的手,輕輕咋舌:“傷腦筋啊,蒼刻……你就別再阻撓我了!”他用力的揚起手,掌心的藍光驀然的膨脹開來!
然而蒼刻二號的手卻並沒有能順利地揮出,因為冰鰭不知什麼時候趕了過來,整個人幾乎掛在了他的手臂上!“你也想阻止我嗎?小姑娘能做什麼!”那個人的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突然間,那藍光好無徵兆的盪漾開來,像融入流水的墨汁一樣變得稀薄,被無形的夜氣沖淡,消失在蒼空之中——我聽見了,熟悉的曲調!蒼刻二號難以置信的低下頭:“是巫女……怎麼……還會有巫女?”
是冰鰭!冰鰭正在唱蒼刻教我的歌謠!他鎮定而流暢的吟唱著那古怪的歌詞,剛剛我學唱的時候冰鰭他一定就已經在門外了!他一定因為蒼刻的話而留心硬記下了這首能取悅那些傢伙的歌謠!
蒼刻二號身上突然發出清脆的爆響,橫貫過他面板的黑色裂紋清晰起來,他費力的甩開冰鰭,好不容易才穩住搖晃的身形:“你……你才是巫女?早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的!”
蒼刻沒能看出我是女孩子,而擁有和他一樣容顏的人,犯了和他一樣的錯誤!
冰鰭一遍遍的重複著那古拙的曲調,剎那間,蒼刻看守的瓷窯彷彿被開啟了似的,窯火席捲而出,那絲毫沒有暴烈感的暖洋洋的火焰,沿著那擺滿酒席的長桌一下子展開來。桌邊的傢伙們神情恍惚起來,有的開始打哈欠,有的則無法保持形體,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漸漸融入那團和煦的火焰中……
窯火包圍那個擁有和蒼刻一樣容顏的人,他身上爆發出響亮的咔噠聲,彷彿被風化般,沿著那些佈滿他身體的黑線,他的軀殼剝裂,一片片掉落下來,丁丁當當的墜落在地上。
“真是傷腦筋啊,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為什麼其中一個就必須消失掉呢?為什麼被破壞掉的那個偏偏是我呢?”蒼刻二號的視線越過我和冰鰭注視著我們背後,他已經無法看出原貌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破碎的的笑容,“唉……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啊,本來以為可以讓供養品代替我留在這裡的。可是,你為什麼總要妨礙我……”
我和冰鰭回過頭去,大門不知何時開啟了,蒼刻就站在我們背後,窯火環繞在他周身,所以我們無法看清逆光中他的表情。看見蒼刻的那一瞬間,和那些坐在長桌邊的人一樣,蒼刻二號的身軀被火焰熔化了,只有他的聲音還縈繞著:“傷腦筋啊,我應該更恨你的,可是為什麼,我就是做不到呢……”
隔著那扇大門,蒼刻的身體也漸漸淡薄了,從他變得像影子一樣透明的嘴唇裡,傳出了我和冰鰭不能明白的複雜語調:“傷腦筋的人是我啊,什麼時候你才能發覺呢?我不是在阻撓你……我是在等你,你到底還要……讓我等多久……”
雖然說不出是什麼和為什麼,但是我覺得真的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