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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飛不知道的是,他的心還是放的太早。
作為他認識的最快的男人,先跟蹤稅糧官,搞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堵著一口氣,一想到稅糧官就更氣,再去山上獵點獵物,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言夙估算著距離,是梁飛看不到的地方,頓時腳下一轉,已更快的速度轉到了村口。
稅糧官已經慢慢悠悠地拉著糧食,走在了遠去的道路上——雖然天色漸晚,但他們還是要趕到下一個村子裡去。
不是因為他們有多愛崗敬業,而是下一個村子佔據地理優勢,要比落花村更加富裕一些,在那裡歇腳,可要比在落花村舒服的多。
而且那村子的村長與稅糧官也有些沾親帶故,那是早早就備了酒席等著他去——既然有福享,稅糧官為何不去享?
沒多一會兒,言夙就追上了稅糧官的隊伍,就見他們拉著牛車走的有幾分急色。
成群的幾人正在罵罵咧咧地說些什麼,言夙藏身樹後聽了幾句。
「就怪那些傢伙磨磨蹭蹭地,這怕是到了泗水村也得摸黑了。」
一個年級稍大些的衙役老不情願地推了一把牛車,緊接著又說道:「這落花村的路也太破了。」
車輪時不時就歪在小窪裡,需得他們搭把手推車,才能讓牛車走的更穩當更快一點——這破路都得讓他們多費一倍的力氣。
然而官府的人卻從來不開口說要修路。
邊上其他人也附和著咒罵幾句,轉而又誇讚他們領頭的稅糧官,說要不是託他的福,他們也不會被分到這一片村子,並且還有人給準備好酒好菜。
「要不是鄭哥,咱還不知道要跑多遠去收糧,那可就不知多少時日才能回家了。」
——雖說都只是在管轄的這一個縣內收糧,可那也是有遠近之分、難以之別的。
就說落花村,雖然路稍微難走一些,可到底還不算遠。
要是分到那些犄角旮旯、道路崎嶇的村裡,多費一倍的力氣不止不說,還沒一點油水。
正當領頭的稅糧官被吹的飄飄然,口裡還在說著謙虛話的時候,他們路過一條林蔭道,四周靜謐地都有些訝異。
稅糧官和衙役們都察覺到了異樣,彷彿被什麼正在蟄伏的巨獸給盯上的感覺,讓他們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言夙:……,巨獸是沒有的,大小不一的能量團是有好些的。
言夙一早就察覺了這些人的存在,只是卻沒有往「雙方交戰」方面想,畢竟這偌大的「荒郊野外」,這麼寬的路,還只能這些稅糧官走,別人都不讓走?
何況這些人根本沒有發現言夙的存在,就更不可能對他有惡意,言夙自然也就不會特別注意他們。
——其實也就是言夙沒想到這些人的目標就是稅糧。
看到雙方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言夙一躍上樹,一副看戲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這是哪裡的村子阻止的偷糧小隊?
言夙居高望遠,看見那群粗布麻衣,有些瘦弱的漢子們,都用布巾蒙著半張臉,一雙眼睛緊盯著稅糧官和糧食,眼中冒出饑渴急切的光芒。
忍不住一摸自己的臉,言夙覺得自己有點不專業。
雖然這些人都沒見過自己,雖然自己也沒打算露面,以免拖累村裡人,但難保不會出意外,或者這些人之中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能夠看穿他的模樣。
到時候,不就慘了?
嗯,還是得蒙著臉。言夙打定主意,並且覺得像那些漢子們那樣蒙著半張臉絕對不妥,因為憑藉眉眼,言夙覺得自己下一次遇見這些人肯定還是能認出來。
——都不需要去透過生物能來做記號辨別。
言夙懷裡倒是揣了一塊布,就是上次賣布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