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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感慨地搖頭。
程鑠想了想,說:「你要是真想促成一段緣分,你應該先摸清楚陸淮騫喜歡什麼,投其所好,我個人覺得,廣撒網的戰術反而效率不高,相親相多了,總是不成功,估計相到最後也沒了興趣。」
「但他喜歡的太抽象了。」
程鑠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趙銘解釋道:「比如像我,我喜歡的就很實在,我喜歡長得好看身材好,床上又野又浪的。」
他頓了頓,忍不住抱怨道:「但是你知道,老陸之前和我說什麼嗎?」
「什麼?」
「他說,人是會被同類所吸引的,因為相似才相互理解,所以他喜歡和他一樣的人,一樣的勇敢、敏銳、自由、富有創造力和叛逆精神,不被條條框框束縛,我還記得我當時聽完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也太自戀了吧!」
「這應該不算自戀,」程鑠說,「我覺得,陸淮騫想要表達的,可能是,他想找一個三觀和他重合度很高的物件。」
趙銘起了興致,「那你說說看。」
「像很多事情,它其實兩種不同觀唸的碰撞,並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
「比如有的人,他很在乎社會既有的評價體系,那他就會去追求在社會上被廣泛認可的東西——擁有這些東西,他就會成為大多數人眼裡成功的人——比如豪車、遊艇、奢侈品,又或者體制內的權利,再或者是頂級期刊上發表的論文,落地的學術成果。」
「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眼裡,比如在我的眼裡,我會覺得,這就是困住我的條條框框,這是社會的評價體系對我的束縛,因為成功也可以是多元化,他不應該只侷限在這一畝三分地裡。」
「只要我認可自己的生活,我認為自己是成功的,那我就是成功的,別人怎麼看我,認為我失敗或者成功,都不會影響我對自己的評價,我不會在意。」
程鑠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覺得好抽象?」
趙銘點頭如搗蒜,「只聽懂你說什麼成功不成功了。」
「那我舉一個具體的例子,」程鑠稍加思索,「比如我,初中的成績其實還不錯,穩在全校前十,身邊所有人都覺得,如果我正常的學文或者學理,應該能考上一所不錯的985或者211,但我走了美術這條路,因為我喜歡繪畫,當時很多人都為我感到可惜,但我無所謂,因為我的選擇就是我想要的。」
「社會現有的評價體系裡,好像普遍把文化生看高,把藝術生看低,總覺得藝術生是在走捷徑,其實我們美術生高考吃的苦,不比文化生少,我遇到很多看不起我的文化生,已經無所謂了,我也不在乎他們對我的看法,因為我不需要得到他們的認可,我自己認可自己就足夠了,這算是我理解的,叛逆精神吧。」
趙銘先是一愣,而後不由地失笑,「你這番話,和老陸當年和我說的話,真的很像。」
程鑠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哎,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酒吧背後的故事?」
「不知道。」
「讓我來給你說道說道,」趙銘清了清嗓子,「老陸大學讀的是金融,成績嘛,就是不掛科的成績,因為他的大學生活,除了學習什麼都幹,真的很豐富多彩。」
他開始追憶往昔,「比如在校園裡組過樂隊,他是樂隊裡的吉他手,小有名氣,再比如他還學過賽車,當然,學校裡肯定不給開賽車,不過沒事,他會騎著電瓶車在校園兜圈,就那種普普通通的小電驢,愣是給騎出了公路摩托的感覺,把那群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
「他那個時候,就是又痞又裝逼,現在收斂多了。」趙銘沒忍住調侃一句。
「他大三,他爸媽已經在暗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