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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說道:&ldo;那就謝謝老司了,只救來世不要讓我再做一個孤兒才好。&rdo;說著,有些哽咽,回頭看了一眼林國餘。

老司嘆了口氣,點住了紫菀的穴道,又回頭喊了聲:&ldo;昌九。&rdo;

昌九因為打了兩個馬弁,被查德老司罵了兩句,正在老司隔壁的家中生悶氣。聽到老司招喚,卻不敢怠慢,走了出來。

老司說道:&ldo;昌九,你下去傳令,今年的跳香提前到今日,快去。&rdo;

昌九沒精打彩的說道:&ldo;老司,往年跳香都是十月收秋之後,怎麼會突然提前了?&rdo;

老司答道:&ldo;你下去傳命便是。對了,還要一併祭雷鬼,請天火。&rdo;

昌九見老司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敢再問。趕忙下去傳令。不多時已經聽到號聲響起,哞哞之聲不絕,過了不多時,苗寨的男女老少具被招集到齊。昌九向眾人傳達了老司的命令,眾人聞聽之後,態度象昌九如出一轍,均感大惑不解。有人說道:&ldo;今年跳香為什麼這麼早啊?&rdo;那個又說道:&ldo;祭雷鬼不是在&l;吃豬&r;祀典嗎?怎麼會和跳香一起舉行呢?五穀神是齋菩薩,而請雷鬼則應殺豬,這不是很衝突了嗎?&rdo;另一個又說道:&ldo;還有請天火做什麼?&rdo;昌九怒道:&ldo;老司吩咐下來的,一會兒他自然會同你們解釋。你們誰要問,當面去問老司去。&rdo;

從人見昌九如此說,都住了口。

跳出香是個大節,眾人著實忙碌了一翻,把個跳香殿裡打扮的煥然一新,男女又均換上盛裝,牛角、鑼、鼓以及跑香用的各種小旗都準備妥當。又因為今年跳香又與請雷鬼一併舉行,所以苗人晚餐都不敢吃鹽,亦不敢吃葷。因為苗人傳說雷公是怕鹽的,所以包括各種的祭祀物都一律不得放鹽。

這一通張羅,直到了戌時才算完畢。因為害怕林國餘還會繼續阻撓老司火化紫菀,所以老司也一直沒有給他們鬆開穴道,連晚飯都給省了。

明月當空,苗寨的男女老少都悉數盛妝到達了跳香殿。有的頭頂&ldo;天王大帝&rdo;之像,有的手擎青、黃小旗,一時熱鬧之極。跳香殿裡供奉著&ldo;天王大帝&rdo;的木雕像,侍從木雕像則左右各設了一個,在&ldo;天王大帝&rdo;像前,跳香殿的正中放置一個蒲團和一個陶水罐。查德老司此時頭戴高冠,身著闊杉。他從旁人手中接過牛角,吹響牛角三聲,匍匐跪在蒲團上,暝目定神,口中誦道:

近請諸神歸位,日吉時良,天地開張,諸神迎進寶華仙殿。阿羅會合,酬神了願。

誦畢,又拿起牛角,吹響三聲,接著伸手指於罐中蘸水,先彈灑於地,再彈灑奠殿屋端,這些都是平時的跳香節中的禮儀,以求天王大帝保佑來年的五穀豐登。

請神畢,查德老司吹牛角於前以為導,繞蒲團行。旁邊一童子攜燈隨行,參加&ldo;跳香舞&rdo;的男女也隨即步履相躡。老司左手摯綹旗,右手持牛角,邊走邊舞。突然後面角聲響起,又有人敲鑼擊鼓做為回應。不多時,老司把綹旗一舉,鑼鼓聲嘎然息止,左右旋轉著吹牛角,老司突然如同中了邪般的狂舞起來;時而坐在蒲團上舞,時而在倒置的水罐底上舞。圍觀的那些青年人竟有意用竹槓去拌他的腳,老司閃展騰挪,身輕如燕,一一躲過那些竹槓拌套,來往騰躍,張目突唇,以示藉助神的威力驅除災魔。

老司經過一陣狂舞,又匍匐在地,重複著前面的咒語。數次之後,老司突然站起身來,喝道:&ldo;天王大帝五穀神、行雨龍王、司雷內神、黑種太保山神、放蟲仙女、收蟲仙女、騎龍、騎虎、騎風、騎鶴諸神都已到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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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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