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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都吃過了,這是去哪兒呢?
裴煜忙從身後叫住他,問出心裡的話。
「有個約。」路凜洲隨口道。
裴煜蹙了蹙眉,懷疑道:「你是不是…要去喝酒?」
「嗯。」
「我也一起去?」
路凜洲擺擺手結束話題。
「那你少喝點。」裴煜又追過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將人攔下就鬆開,也不執著要求跟隨,最後交代道,「再帶幾個保鏢。」
路凜洲簡短地「嗯」了聲,在原地多聽了幾秒,沒等到裴煜的下一句話,這才走了。
坐進舒適的車裡,脫離裴煜的監督範圍後,他先點上煙,再慢慢回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慈善晚會上那個毛手毛腳喜歡「走後門」的玩意兒叫袁厲川。
這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家中企業輪不到他去經營,可誰讓這種狗東西是袁家養出來的呢,袁家也不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再說了,路凜洲只是撤走了給袁氏的投資而已,雖然大機率會導致袁氏資金鍊斷裂,但如果有人不怕得罪他,大可出手幫袁氏一把。
他沒認為自己把事情做得多絕,要怪就怪袁氏不成氣候,沒多大本事還培養垃圾出來礙眼。
幾天前,袁厲川恭恭敬敬按照流程向他的秘書預約時間,而後才聯絡私人助理餘勤說明真實來意,聲稱這是一場賠禮道歉的酒局,千般萬般懇請路總賞臉。
路凜洲緩緩吐出煙圈,白霧裡眉眼氤氳,黑眸暗淡不明:「過了一個多月才來道歉,這誠意可真足。」
餘勤沉默幾秒,心情複雜解釋道:「因為他鼻骨骨折了,養了一個月的傷,剛拆線。說是怕辣了您的眼睛。」
「呵。」路凜洲看向窗外穿梭的夜景,輕哧一聲。
袁氏靠著路氏的庇護和支援才在江城有了今天的地位,因此,袁厲川不慎得罪了路凜洲,他居家養傷的這一個月,比捱打的那晚更要難挨過百倍千倍。
他捱打,袁氏要破產;袁氏要破產,他加倍捱打。
度日如年的一個月過去,執掌家業的大哥袁玉安出馬,幾經考量才有了今天的酒局。
路凜洲應下邀請,包間裡的兄弟二人放下懸著的心,幾十萬的名酒備好,坐立難安地等待。
將餘勤留在門外,路凜洲獨自走進休閒會所的高階包間,脫下外套往衣帽架上掛。門邊的侍者眼疾手快先接走衣服,打橫抱在臂彎上:「我幫您。」
眉頭剛嫌惡地皺了一秒,從外套口袋裡掉出來的小塑膠包便轉移了他的注意。
這件外套的口袋淺,他是第一次穿。隨身攜帶的煙盒放褲口袋了,此時還貼著他的腿呢。
帶著幾分好奇,路凜洲彎下腰,搶在侍者之前將地上的東西撿起。
話梅……?
和山楂一樣,是既可以緩解菸癮又可以緩解孕吐的小零食。
他半垂著眼眸,回憶準確停在出門前裴煜拉他的那一下,不禁笑了聲。
……這個扒手。
明明本事不賴,但總是倒貼。
他合攏五指,將塑膠包裝的小零食團入手心。
「路總,這邊請。」袁厲川殷勤地過來迎接,見路凜洲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揪著的心鬆開幾分,甚至大著膽子打趣了聲,「路總,你可讓我們好等啊。」
然後被冷冰冰的眼刀颳了一下。
袁厲川尬笑著轉身,瑟縮著脖子老老實實引路。
路凜洲走到包間內部,瞥了眼長沙發上的袁玉安,以及他身邊兩側的四名年輕女孩,髮型有長有短,妝容或濃或淡,露出白花大腿的短裙卻是標配。
路凜洲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大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