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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瘋了。
不是。他是撞壞了腦子,才會讓路凜洲坐上來自己動。
路凜洲一定是瘋了,才會真的坐上來自己動。
與此同時,路凜洲單手抄兜,悠哉輕快地走下飛機。
在飛機上小憩時他給手機靜了音,十幾個未接來電令他微微一驚。眉頭剛蹙起稍許,在看清來電人之後立馬就鬆了開去。
推遲了一班飛機,沒等到他準時到家又聯絡不上他的裴煜肯定是著急了。
裴煜的急切在他臉上化作一抹愉悅的笑意,於唇邊綻開。
另一邊,路宅。
沙發上沉寂許久的手機陡然亮起,伴隨著悅耳的鈴聲,螢幕上顯示出驚心動魄的字眼。
裴煜艱難地扭過頭,緊縮的瞳孔不住顫動。
老婆。
簡簡單單兩個字。
一個恐怖故事。
30 ★ 插pter 30
◎路凜洲,死變態。(修)◎
裴煜鎮定下來, 等路凜洲的來電自動結束通話後,把手機調成靜音。
路凜洲早習慣了他的嗜睡。他索性將手機留在沙發上,裝作一無所知, 回到臥室卷著被子躺下。
雙目輕閉, 他儘量忍住眼球不受控的顫動,沉下心在腦海中慢慢回想。
路凜洲想殺了他。
第一晚,路凜洲用菸灰缸砸他後腦勺, 壓根沒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僥倖不死, 他也可能會傻了瘋了,一輩子渾渾噩噩生活在痛苦中。
路凜洲還想上了他。
他一發現酒店房間的空氣不對勁,立刻就想走, 路凜洲肯定能看出來他也是被騙的受害者,儘管如此,路凜洲依然想上了同為男人的他。
當時, 因為惹不起路凜洲,他不打算繼續計較,決意一走了之,只可惜事與願違。而後來,一些在失憶時未能引起他警惕的細節,全都重新浮現上來。
路凜洲為什麼會在浴室突然打滑?路凜洲為什麼會在半夜突然出現在他房間, 壓在他身上, 他還會昏睡不醒?
裴煜的血液一點點涼下去。
雖然除了頭上的傷, 路凜洲沒能給他造成更多實質性的傷害, 乃至於次次自食其果。但是,不管結果如何, 做了就是做了, 失敗的結果從來就不是給惡劣行為開脫的藉口。
以及, 後來路凜洲順水推舟假裝懷孕,用不存在的資訊素編織謊言。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裴煜聞聲止住思緒,悄悄屏起呼吸。
昏暗的房間裡,路凜洲刻意放輕腳步,只開啟一小盞床頭燈,借著微光看向裴煜的睡顏。
還不到八點,裴煜可能是等得累了,這就睡下了。
裴煜的早睡卻讓他心情不錯,這種失憶的後遺症令人心安。他在床邊坐下,抬手撫過燈光下暖融融的小麥色臉龐,輕柔又愛惜。
然而不消片刻,就有難以抑制的沉重呼吸聲拍打過去。
裴煜眼睫輕顫,立馬聽到一聲低笑,那熱氣不再繼續靠近:「還裝?」
裴煜睜開眼,慢慢坐起,懷著不同於以往的心情觀察眼前的男人。
路凜洲眼角眉梢也帶笑,不用他回應,自顧自接著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生日禮物麼?」
「是嗎?」裴煜垂眸別開視線,擺出符合失憶狀態的略顯苦澀的笑,「……我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路凜洲十分耐心,裹著夜色的嗓音低沉:「現在我告訴你了。」
裴煜微訝,回想今天的日期,然後沉默。
今天還真是他的生日。
同時也是母親的忌日,他很多年不過生日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