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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什麼蟲子蟲子的亂叫,人家有名字的,叫做水晶蠱。”
方棠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薛不二為他針灸完後,告訴他一個月要針灸一次,才能慢慢恢復知覺,便讓
採言為他裹上傷口,方棠溪要他為吹寒除去蠱蟲,他卻說自己一夜沒睡了,反正
藍吹寒現在還醒不過來,於是回去睡覺。
方棠溪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薛不二才慢吞吞起床更衣,急又急不得,方棠
溪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薛不二配好了藥,卻不讓他吞下,吊著眼問他:“你想清楚了?即
使你想變心,只要稍稍不愛他,就會變會很痛苦。”
方棠溪白了他一眼,“我愛他都十幾年了,我也想變心啊,可是我辦到了沒?”
薛不二沒辦法,把藥引給了他,說道:“你去吧。一刻鍾後,咬破自己的舌
尖,便可以與他舌交了。”
方棠溪臉上一紅:“你說話當真不雅。”
“你若是習醫便會明白,再美妙的肉體其實也不過是筋脈血肉之軀,剝了皮
都一樣。”
方棠溪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再與薛不二說話,吃了藥便讓採言將他抱
到吹寒床邊的椅子上。合上房門讓採言出去,還看到薛不二似笑非笑的表情。
吹寒平躺在床上,依舊熟睡不醒,氣息輕微如蘭。想必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臉色越發的白皙,彷彿凝玉。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便愛上了他。或許是因為很早之前便將他當成妻子,所
以處處照顧愛拂他,也希望兩人能廝守一世。其實……吹寒任性冷淡,又十分高
傲,性子完全說不上溫柔,可是明知他有那麼多缺點,偏偏無法忘了他,不管他
提出什麼要求,都不願拂逆他。
方棠溪將藍吹寒額角的發拂去,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凝視著他的睡顏。
吹寒醒過來便會恢復正常,那時吹寒連對他身體的興趣都沒有了,他就會變
成用掉後丟棄的垃圾,轉眼就會忘記──如果自己的腿還完好的話。可是現在…
…吹寒至少會對他不那麼冷淡,只因為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
這種同情真是讓人討厭啊!
明明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但是被人同情了,卻讓人感覺到自己是世上最不幸
的人一樣,無法忽略掉自己的倒黴經歷。
吹寒雖然冷漠,但是他十分善良,這種同情他一定不會吝惜給予自己。
早知道在崖底摔死好了,不用如此尷尬地面對即將醒過來的吹寒。
方棠溪俯下身,讓吹寒的頭枕在自己的手上,髮絲輕柔地拂過掌心──有人
說,頭髮柔軟的人必定心性溫柔,可是吹寒卻完全不像溫柔的樣子。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種輕微的疼痛彷彿針尖般,刺痛了他的心,鐵鏽味
的血腥氣味瀰漫了自己的口腔,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有種偷香的小小竊喜,
不知吹寒何時會醒來的惶恐,心跳都在微微加速。
最好吹寒不要此時醒來……
他吻著吹寒的唇瓣,慢慢加深這個吻。完全沒回應的男子即使只是一張睡顏,
也會讓人忍不住心動。
方棠溪可恥地發現,雙腿之間的性器居然有了反應。明明雙腿都不能動了,
但那裡卻還頑強地振奮著……薛不二的確是有說過自己沒喪失男性本能的這個事
情,只是因為乍然癱瘓後自己心神大亂,沒注意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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