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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愈發不解,甚至有點委屈:「朕對她的在意,哪個看不出來?她緣何能不自知?」
「可能,她需要一些更特別、更有儀式感的在意。」
「比如?」
離鉞:「……」
她也不知道。
豆芽化身愛情導師:「對戀愛中的女子來說,初次總是特別難忘的。」
「你說的是正經的初次嗎?」
「你在想什麼不正經的?」豆芽一點都沒有朝黃豆芽發展的意思,
「比如初次見面。從他倆初識到現在,至少有十年了吧?如果十年過去,老男人還能記得他們初識的一些細節,皇貴妃或許就能釋懷了。」
離鉞表示懷疑:「真的會有用?別說十年,一百年前發生過的事我都記憶猶新,也沒見你們有多感動?」
豆芽:「麼得感情的錄影機懂個屁,這可是我根據大資料總結出來的!」
按照豆芽的指示,離鉞抱著懷疑的態度,建議雍正請年貴妃看戲。
戲得現編現排,戲本就取他和年貴妃初識的場景。
「戲的效果有多好,取決於皇上的記憶有多真實。您努力回憶,爭取與皇貴妃的記憶分毫不差。」
皇后附和:「還是女人更瞭解女人,黎貴人這個點子,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雍正原本想反對的,拿自身舊事排戲,簡直莫名其妙,怎麼可能有用?皇后竟然很支援……可能的確是他不夠瞭解女人?
雖然這個點子在他看來非常荒謬,但他還是做了,只希望能對貴妃有些微幫助。
戲臺下只有雍正和年貴妃,臺上演的是他們相見、對詩、贈字……
年貴妃看完投入他懷中痛快地哭了一場,心裡那個結好似解開了。
他還記得她當時的衣裳花色,記得她蠟梅樣的花鈿,記得她寫給他的詩……
他做了皇上,無法同等地愛她,可他終歸是有那麼一點點愛她的吧?那些她銘記於心的甜蜜,他也記得,就夠了。
她真的知足了。
年貴妃恢復了些精神,整個後宮彷彿都鬆了口氣。
又是一年一度的臘八節,見她狀態依舊不好,雍正便不打算辦家宴了,免得她參加不了覺得被冷落了。
年貴妃卻很想讓他辦:「這個節預示著咳咳新年的到來,祭祖敬神年年有餘,哪能不辦呢?咳咳咳,這般特別的節日,妾身想熱熱鬧鬧的,皇上可不能取消了。咳咳皇上莫擔心,妾身會照顧好自己的,出門一定穿得暖暖和和,好麼?」
所以臘八宴還是辦了。
令眾人諱莫如深的是,三位年長的阿哥都沒參加。弘時被趕出宮了,弘曆弘晝因此和雍正鬧彆扭,不願意往他跟前湊。
福沛自然還在,被雍正抱著。皇后和年貴妃一左一右,坐在離雍正最近的位置。
齊妃,稱病未到。
人不齊,這個家宴辦得也不敷衍。
有上回全武行獻禮的教訓,這次雍正對自己的女人們不抱希望了,直接召來舞樂班子表演。
大夥兒什麼心都不用操,不用想著討好誰,只負責吃喝嘮嗑,倒比之前更輕鬆。
「妹妹這個抹額很精緻呢。」
「你喜歡呀?我自己繡的,改明兒給你也繡一條。」
「皇貴妃娘娘戴的紅狐皮帽好亮眼,映得娘娘面泛桃花。」
「那沒法子了。紅狐皮是皇上特意給娘娘攢的,很難得。你再喜歡,我也沒辦法給你搞一頂一模一樣的。」
「去!你這促狹鬼,誰說要了?我只是瞧著娘娘戴著漂亮,讚嘆一句。」
「咯咯咯咯咯……」
年貴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