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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沒說什麼事？&rdo;

&ldo;沒有。&rdo;

兩個人正說著話，有人敲門，顧懷遠開門一看，正是陳富忠。陳富忠的表情略顯緊張，與顧懷遠打了招呼後，很快就閃進了賈朝軒的辦公室。

顧懷遠覺得陳富忠有點不對勁，像是出了什麼事，但又猜不到是什麼事。搖搖頭走出辦公室去秘書一處取檔案去了。

賈朝軒見陳富忠滿臉堆笑地走進來不太對勁兒，就問：&ldo;富忠，出了什麼事了？&rdo;

陳富忠謙卑地從皮包裡拿出一把鑰匙說：&ldo;大哥，肖偉在瓊水湖畔開發了一片別墅，請法國設計師設計的，建的真他媽好，我給你弄了一棟，這是鑰匙，早就想給你，你老不在家。&rdo;

賈朝軒接過鑰匙掂了掂，說：&ldo;不光這事吧？&rdo;

陳富忠心虛地說：&ldo;大哥，從香港回來我才知道，敢情，段玉芬被人殺了，還有辦公室主任，叫劉可心。&rdo;

&ldo;富忠，我回來後，鄧大海就跟我說了，據說，手段極其殘忍，老弟，這事不會與你有什麼關係吧？&rdo;賈朝軒隱隱約約地覺得陳富忠是為此事而來的。

&ldo;大哥說哪兒的話？咱現在有頭有臉的，哪能幹這種下三爛的事？只是段玉芬當時貸款確實為難過我，公安局找我瞭解點情況也很正常，只是刑警支隊的石存山憑啥老監視我呀？整幾個便衣警察跟他媽的特務似的，老在我家和北都大廈晃。&rdo;

&ldo;你怎麼知道石存山派人監視你？&rdo;賈朝軒冷冷地問。

&ldo;大哥，老弟是在江湖上闖過來的人，哪條道上沒有朋友？&rdo;

&ldo;富忠，你說實話，段玉芬的死確實與你沒有關係？&rdo;賈朝軒目光如炬地看著陳富忠問。

&ldo;大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你都不信了？&rdo;陳富忠鎮靜地說。

&ldo;富忠，段玉芬擋了你的財路，我怕你手下的人又犯老毛病，平時對海志強他們管得嚴點，那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rdo;

&ldo;放心吧，大哥，海志強沒有我的話，什麼事也不敢做。&rdo;

&ldo;富忠，既然什麼事也沒有，公安局找麻煩也不怕，什麼時候我請鄧大海吃頓飯說說。&rdo;

&ldo;太好了，大哥，北都集團在東州也是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公安局老找麻煩，影響咱企業形象啊！&rdo;

陳富忠走後，賈朝軒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雲。他有預感，段玉芬、劉可心遇害一定與陳富忠有關，只是公安局還沒有拿到證據而已。要不是為了多弄幾個錢，自己怎麼能和這個下三爛攪和在一起，如果不受賄就可以財源滾滾，誰會冒丟官下獄的危險。

世界上任何一個像東州這麼大城市的市長，只有中國的市長是窮光蛋。一個月工資不到三千元，最可笑的是，不靠制度規範官員的行為，而是靠覺悟，市場經濟了，覺悟還值錢嗎？

賈朝軒無限悵惘地吸了一口煙，一點點地噴著煙圈，煙圈越來越大，漸而消失無形，賈朝軒覺得自己就在一個無形的圈子裡，這個圈子裡有一種場，像磁石一樣吸著自己，無力擺脫，只好隨著磁場轉，越轉越小，深度近視鏡後面，一雙疲憊的雙眼緊緊地閉上，房間裡傳出了呼嚕聲……

32、憐香惜玉

夜深了，黑水河在月光的映照下從它那寬闊柔軟的胸懷裡舒出一口氣，於是忘記了一天的暑熱和煩惱，它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對兩岸所發生的一切都給予諒解和寬恕，它靜靜地展開肢體，彷彿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