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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借迷霧鳳雛翔江漢，施神勇良將鬥鵰翎

且說曹操兩路十數萬大軍，反攻長安，卻被法正用分兵之計，以魏延牽制住曹洪西路軍馬，集中全力，猛攻曹操。戰到夜幕將至，曹軍不敵，忽然又看東面一軍殺到，曹操大驚。正在惶恐時，探馬來報：&ldo;乃是夏侯尚軍馬！&rdo;原來夏侯尚奔了一程，卻看前方敵軍不多。自己合計一番，忽覺不妙，遂再回軍去援，恰恰趕到。曹操得著這支軍馬，方才舒緩，便教回軍再戰。程昱道：&ldo;軍士久戰疲敝，頗多死傷，雖然得了夏侯尚援軍，畢竟力有不支。且天色已晚，孤懸長安城下，只恐不利。&rdo;曹操道：&ldo;西路曹子廉、曹子丹軍馬，轉瞬即到，我大隊若去了，豈不又把西路諸將丟與敵軍？&rdo;司馬懿道：&ldo;我軍現陣形已亂，再若夜戰，只恐有失！可遣人飛馬報西路軍，設法會齊之後，先莫往長安來。待陣腳穩住，再作打算。&rdo;曹操沉吟片刻，聞外圍漢軍殺聲逾大，只得從之，令夏侯尚掩護兩側，夏侯惠、夏侯霸斷後，向東撤離。劉備欲要追擊，法正道：&ldo;西路敵軍，恐將至也。不可窮追。&rdo;劉備道：&ldo;可否遣一路軍尾隨曹操，以為虛張聲勢？&rdo;法正道：&ldo;不可。曹操奸雄也，若以軍尾隨，則彼必然生疑而令精兵斷後反攻，如此派兵少則為之擊破，派兵多則西路勢單也。不如不發一兵，反教彼不敢亂動。&rdo;劉備贊道：&ldo;法孝直真高士也！&rdo;正說之間，人報西邊曹軍不知多少，距離長安西門無十里也。法正道：&ldo;曹操去時，必遣人告知西路。我等當急速發兵，打他措不及防！&rdo;遂令鄧芝、楊儀、王平、廖化等引軍二萬餘守長安城，劉備自與法正點六萬大軍，也不歇馬，偃旗息鼓，徑直分左右兩路往西抄襲而去。

且說曹真一路疾進，將至長安城，前頭哨馬報曰：&ldo;長安城下，殺聲平息！&rdo;曹真聞言一怔。一邊鄧艾急道：&ldo;勢急矣！可速速退兵！&rdo;曹真道：&ldo;為何？&rdo;鄧艾道：&ldo;劉備與大王，各自統率重兵，數日之間，不得分出高下。今殺聲平息，必是大王東去，劉備必回戈擊我軍也！&rdo;曹真大驚，一面分派數十個探子，扇面開啟，一面教全軍後退。果然不到一頓飯工夫，漢軍兩路從南北方向合擊而來，各有數萬軍馬，雖無旗鼓，卻也威勢洶洶。幸得曹軍早有防備，一路後退。不一刻，撞上曹洪軍馬，說了經過。王雙道：&ldo;劉備麾下已苦戰一日，我軍卻是精銳，何不就此決戰！&rdo;張郃道：&ldo;不可。敵眾我寡，且夜色沉重，貿然交戰，只怕有失。&rdo;正在爭論，曹操派遣使者飛馬趕來。曹洪責之曰：&ldo;何來遲也？&rdo;使者道：&ldo;敵軍阻斷道路，只得迂迴，所以繞遠了些。大王有令，西路軍馬不可貿然與敵交戰。&rdo;曹洪道：&ldo;既然如此，且向西撤回扶風。&rdo;於是一路行進，不到半途，前面人聲嘈雜，看時卻是孫禮軍馬。曹洪驚道：&ldo;噫！扶風失矣！&rdo;果然孫禮奔來，哭訴道：&ldo;我引軍守把城池，被那魏延在東門列兵，詐稱是我軍回來，末將心中也有懷疑，因此小心提防，卻被他乘機引軍繞到西門登城突進，我軍人少，因此失了扶風！&rdo;曹洪道：&ldo;罷了。只如今怎生是好？&rdo;正說之間，東麵人影綽動，劉備引軍殺來。曹真怒道：&ldo;既然進退無路，不如與賊軍決一死戰！&rdo;鄧艾急道：&ldo;各位大人且慢，此去北往涇水，有一河濱道路，可通高陸。與長安渭水相隔，敵軍只能尾追，不能攔截。今扶風既失，可從此路繞道新豐，然後與大王會師也。&rdo;曹洪聞之方才安心，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