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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師不是奈何不得歌兒嗎?」青帝記起了那日兩人在沉香寺內的言語。
「不錯。徐小姐是跳出緣法第一人。此間世,老衲緣法十分,馮小姐一人獨佔三分與老衲緣法最深。而殿下與青河各分其二,至於徐小姐之流,不會是老衲點墨之筆,算不得有緣……」
「是嗎?」青帝對緣法不置可否,但方丈所數三人,卻是讓她想起前世那甚是荒唐的死結。
「大師的緣法便是本殿求情愛而不得,馮小姐求富貴而不成,青河求權位而不遂麼?」
「那不過是徐小姐功勞。」方丈轉著念珠笑言,「殿下的緣法原是被徐小姐囚至深宮,含恨而終。馮小姐的緣法原是被青河冷落偏院,抱憾而亡……此間差錯,不過是徐小姐窺破了天機……」
「煩請大師明示。」青帝望方丈的眼神變得驚懼。她從未曾想過,若是長樂辭世的那日她未死,她與歌兒會如何……
當然,此時她更想知曉長歌窺測到了什麼。
「殿下沒發現此間世諸多變化都是因徐小姐而起麼?」抬眉與青帝一望,方丈轉動著念珠道,「徐小姐在二十年前……便發現……此間世是死物……確切說,爾等不過是老衲筆下的一個人物……當然,徐小姐亦出自老衲隻手,奈何她自行了悟了此間世荒謬之處……」
聞方丈言自己不過是筆下一死物,青帝面色微白,卻也未反駁。
「譬如?」青帝想聽聽歌兒是如何踏上的別路。
「春日遊……那曲原是老衲妙手偶得,不料卻讓徐小姐起了變數……徐小姐原是該傾慕權勢,孰料,竟是一曲引她到了沉香寺,引她掛了絲絛……」
「方丈的意思是,那絲絛當真能祈願?」
「自然。」方丈沉眉道,「老衲初只是想成她姻緣,奈何徐小姐執念太深,終是掙脫了老衲與她的命數……這藏經閣,原是老衲存諸位命數之所,徐小姐放火燒書,終是窺破了命數……此間世,原是權、利為首,而徐小姐一個情字,堪堪將諸位帶向了它途……」
「情不好嗎?」青帝聽得懵懂,但方丈落語時的「情」字她卻是聽清了。
「人各有志……殿下只需安心長守……」眯眼露出幾分欣慰之色,方丈將兩本冊子皆是收入懷中,「自我去後,爾等不老不死,那填造海之卷亦可贈予殿下……」
「為何?」青帝咋舌。
方丈解惑道:「殿下未覺世間無徐小姐不可為之事?只是,老衲卻有一言敬告殿下。」
「方丈請言。」青帝洗耳恭聽。
「殿下,青河,長樂三人乃此世之柱。殿下若想長生,需保兩人長安。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你們便會如今世這般,轉世又續三世之緣。」
「方丈何出此言?」
「自是因為徐小姐已然領兵逼宮了。」
「什麼?」青帝愕然,方丈即揚袖撥開了一片天。
眼看著鬥轉星移,晝夜瞬遷,青帝一盯眸,便見徐長歌執劍立在朝堂之上。
「這是?」
「已然過了兩年。」揮袖帶青帝凌空而下,方丈攜青帝步入殿前。
……
見青帝出現在殿前,坐在龍椅上的青河面色大變。
「兄長是回來討要皇位的嗎?」
「我……」青帝不明局勢,執劍的徐長歌已踏到了其身邊,「五殿下戰死沙場時,先帝以立七殿下為儲君……如今先帝屍骨未寒,八殿下怎敢自立君?」
「孤……」青河亦是語塞。君父立皇兄為儲時,他並未有什麼怨言。怎奈樂兒從邊關與他來函,言青川失蹤已久,要他速速登位。
如今,他不過自立半月,已然被徐氏兄妹逼到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