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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頤近來總受到這樣非人的折磨,見她又犯病,不由抓狂地撓了撓頭:“你又怎麼了?!”
李玉珂盯著他道:“我覺得情況不對。川兒和衍衍的事情再不早點解決就來不及了,阿琴現在懷著孕沒法聽,妹夫沒懷孕啊!我們得找機會給妹夫通個氣,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你就作吧。”嚴頤挺不滿老婆這樣沒事找事的,嘴上就忍不住抱怨了一聲:“成天就想著拆拆拆,川兒能找個衍衍這樣的還不好?你現在把他們拆散,以後就等著哭吧。我什麼時候得帶你去見一見外面那些同性戀,一個比一個娘,有些還化妝穿女人衣服……吸毒的吸毒濫交的濫交,咱川兒到時候找個那樣的……嘖嘖嘖。”
李玉珂被他說的都害怕了,腦袋裡構想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穿著女人衣服露出胸毛摟著兒子朝自己嬌羞一笑的畫面,頓時遍體生寒。
不行!!!絕不能被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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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帛真是看夠了朱士林那副嘴臉。
一副精英派頭的男人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玉帛啊,那麼多年交情了,我也不想跟你鬧成這樣。但你說良心話,我朱士林是不是為你邵家賣命幾十年?我從二十一歲的時候進集團,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都說我們倆跟親兄弟一樣長大,我對你不虧心了。讓你幫這點忙,過分嗎?”
邵玉帛現在氣急就說不出話,只是盯著他。
朱士林就笑了:“其實也就是提個醒,大家過得好才是真的好。我手上還是有些資本的,什麼時候餓極了,拿去換飯吃,對誰都不好。”
邵玉帛朝關閉的門上狠狠地擲了一個茶杯,結果還丟歪了,好巧不巧正中書房門邊小賞臺子上他最愛的一尊青花瓷瓶。瓷瓶落地聞聲碎成了一灘爛渣,邵玉帛心都緊了起來,顫著手摸到柺杖一瘸一拐上前一看,沒救了。
“啊!!!!!”
他狂吼一聲,幾近瘋癲,用力地錘了幾下書房的房門,坐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人呢!!!耳朵都聾了嗎?!來打掃!!!!”老宅的走廊空蕩蕩的,人越來越少了。邵玉帛顛簸地走著,心中不期然憶起了從前父親還在世時的光景。那時候老宅還是很熱鬧的,每天有各處的客人來拜訪,大哥一家也還住在這,一家三口加上司機保姆一大群人。那時候推開窗子就經常能看到有人在後院的花圃中喝茶,主屋和客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都見不到……
前段時間邵文清還會在樓下看看電視,現在連他都搬出去了。
樓下一個人都沒有,邵玉帛孤零零站在那裡嘶叫:“廖和英!!!!廖和英!!!!!!”
老宅的傭人們都小心地躲開了,有人探頭縮腦在一旁的架子後面看。還是從小照顧他長大的老阿姨無奈地拿出藥來勸他冷靜。
“叫人去書房裡打掃,看一下花瓶能不能粘起來,不能就算了。”邵玉帛吃過藥後發顫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冷聲問,“廖和英呢?又去哪了?”
老傭人表情艱澀地看他:“太太說要去少爺那裡住段時間,上午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她讓你不要擔心,在家裡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邵玉帛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老太太看了會兒,嘴角抽搐,好半天抽出一記笑聲。
“哈!”
笑聲停不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又走了!走吧!都走吧!!!”他眼神幾近猙獰,握著柺杖的手又開始顫了起來,在老太太擔憂的目光中轉過身朝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在口中念念叨叨,“走得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等到有朝一日……別哭著回來求我……”
妻子繼兒子之後的離開顯然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