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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東西，很流行嗎？&rdo;她捧著杯子問。

&ldo;當然，這應該算是血族的生活用品……不對，剛需用品，口糧哎。&rdo;老闆娘有些詫異的說：&ldo;我還奇怪為什麼你不知道呢。&rdo;

&ldo;我哪能知道。&rdo;月撇撇嘴：&ldo;這種東西能擺在天潤超市的檯面上賣嗎？&rdo;

&ldo;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rdo;老闆娘銀鈴般笑了起來：&ldo;我們血族有自己的交易黑市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rdo;說完她在月頭上拍了一下。

月愣了愣，忽然就恍然了。

她是被人類養大的，生活方式和社會行為一切都是按照人類的法則來進行，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好像他們白錦家就是特立獨行，歷來都喜歡跟人類攪和在一起，她老爸老媽，還有她哥……

最後呢？

沒幾個有善終的吧似乎。

她腦袋裡浮現出一點古舊的不能再古舊的重影來。

&ldo;葉處……&rdo;

&ldo;對，它的發明者就叫葉梵。&rdo;老闆娘說：&ldo;不過已經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至少是滅世之戰之前的文明時代。&rdo;

那個時候月牙還沒長齊呢，更不要提記憶，能記得那位處長姓葉已經很難得了，不過好像也與她也無甚關係，她不想了，把杯子還給老闆娘，拍拍屁股站起來。

&ldo;不要再來一杯嗎？&rdo;老闆娘說：&ldo;我們一般一日三餐，每餐兩到三杯。&rdo;

&ldo;不用了。&rdo;月低聲道：&ldo;今天是意外，這玩意我不會喝的。&rdo;

老闆娘盯著她看了兩秒，也沒生氣，失笑：&ldo;行吧，隨便你。&rdo;

說完，她往蒜蒜甜品店裡走了。

月沉默。

今天餓成這樣大機率是因為晚上跟人打了一架，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完全是個意外，她不會允許自己長期食用這種仿血液製劑，會上癮。

人類政府也不會允許這種東西在人類自己的市場上流通，畢竟這約等於在姑息培養血族捕食人類的本性，又不是所有的血族都像她這麼自律。

老闆娘把甜品店裡的吊燈開啟了，站在水池邊洗杯子，月隔著玻璃看老闆孃的背影。

這老闆娘年紀應該……沒她大吧，看起來也就是個一百來歲，正常發育到這個階段也該有這麼成熟的身段和容貌了。

她稀里糊塗的想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心裡五味雜陳。

她推開門走進了蒜蒜甜品店。

&ldo;為什麼要叫……蒜蒜甜品店？&rdo;她問。

&ldo;讓人類看起來有安全感嘛。&rdo;老闆娘說：&ldo;他們有安全感了，搜查局才不會盯著我們不放對不對？&rdo;

&ldo;這個城市裡有很多血族嗎？&rdo;

&ldo;肯定不止一個。&rdo;老闆娘說：&ldo;要不然交易也沒法進行，不過也僅止於交易，大家從不見面，見面多了容易出事，畢竟搜查局都喜歡一窩一窩端嘛。&rdo;她伸出一根手指點著下巴說：&ldo;照這麼說，我本不該管你這樁閒事。&rdo;

&ldo;謝謝。&rdo;月想了想老闆娘白天從容的狀態，低聲道：&ldo;你是純血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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