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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沈,猶,信呢?!”
“將軍在府中留下軍符,連其家眷不知所蹤!”殷釗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微臣已盤查過守城將士,證實今日凌晨曾有一隊車馬從東門出城,車上兩男一女,還有名孩童,均為百姓裝扮,其中一男子手中持有出城令牌。”
龍簫握緊拳頭,禁不住後退兩步,重重坐倒,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
萬長亭憂心沖沖地上前相扶:“皇上,事已至此,千萬保重龍體才是!”
“龍體……”龍簫驀地仰頭大笑,神情淒厲至極。眾人不解因由,駭然不敢做聲。龍簫笑罷,厲目掃向癱倒在一旁的錦嬪,冷喝道:“說!把你聽到的完完整整地給朕說一遍!”
錦嬪本是在皇后楚玲瓏失蹤之後最有勢力爭奪後位之人,多年來一直處心積慮,宮中數她最好嚼舌根,但眼下她披頭散髮,渾身血痕,顯然被用過重刑,早已無力反抗,聽聞龍簫厲問,嚇得一哆嗦,嚶嚶哭道:“臣妾也是聽將軍府的耳目們說的……信王大婚後……仍時常赴將軍府走動……還屢次和沈猶信長談至深夜……末了便留宿在府上……久而久之……宮中便傳出他二人合謀造反的流言……嗚嗚……楚妃對此亦從不過問……已然默許此事……”
龍簫緩緩閉上雙目,既驚怒又痛心地搖了搖頭,喝道:“接著說!”
“昨日臣妾聽說……楚妃已懷有身孕……便前去信王府探望……原本只是想去瞧個虛實……豈料被朝臣趙翼所阻……那老傢伙絲毫未將臣妾放在眼裡……臣妾一怒之下……便信口胡謅……說……說信王夥同心腹起了謀逆之心……嗚……可是皇上!信王何時書了此詩……又是何時偕同將軍府諸人離開燕城……臣妾是真的一無所知啊……”
龍簫怒不可遏,又覺痛徹心扉,此時此刻,錦嬪的哭訴在他眼前已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再不猶豫,當下猛地睜開雙眼,斷然下令:“來人!賜這長舌婦白綾!”
“皇上饒命!臣妾知錯!再不敢胡說了!皇上饒命!饒命啊……”錦嬪不住地哭喊打鬧,很快被兩個士兵拖走,哀號聲漸漸消失在承恩殿外。
萬長亭鎖眉想了想,遂貼在龍簫耳邊沉聲奏道:“皇上,此事關係重大,若不即刻追繳,定會夜長夢多,屆時,皇上為了下一任皇儲所耗費的心血也就白費了,奴才懇請皇上頒旨,授命奴才率兵追繳。”
龍簫默然站起身來,一雙寒目中溢滿不容忤逆的冷冽和嫉恨,他最後一次瞥向手中被撕碎的扇面,悽怒的神色逐漸被濃烈的殺意所取代,直到手中的扇面被揉捏成團,這個年輕的帝王終於開口,語氣已是決絕:“皇弟,朕給了你機會為大宗皇室傳承血脈,你卻三番五次不知珍惜,好個棄冕留醉!君無戲言,朕說過的話,絕無反悔的餘地!今日是你先背棄對朕的承諾,朕亦不會再顧念兄弟之情……”他猛然一斜烈眉,慟聲令道:“萬長亭聽旨!”
“奴才接旨!”萬長亭恭然上前,撲通一聲跪下,心中已有分寸。
龍簫一掀黃袍,眉宇間恨意瀰漫,凜然道:“朕命你率五千精兵,一路追繳龍淚竹和沈猶信,倘若他們入了釜陽,你便留下二人活口押回來見朕;倘若他們去了名州,朕權當賜墨臺鷹一個皇恩,你偕同墨臺鷹離散信竹二人,將龍淚竹追回皇宮便可;倘若他們去了宣州……”龍簫目光一黯,冷冷一笑:“無論有誰庇護,殺無赦!”
萬長亭心中咯噔一下,頓時駭然,暗自琢磨道:“倘若信竹二人真的去了宣州,唯有靈予山一處可避禍,如此一來,咱家豈不是要與毒聖為敵!”他思前想後,只覺此事異常棘手,心中直嘆道:“皇上和毒聖雖已訣別多年,但其中恩怨一直教人難以明晰,皇上對毒聖是愛是恨終難斷言。咱家若遵從聖意,那必然會跟天門大動干戈,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故而下了殺手,可難保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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