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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將懷裡瘦的只剩下骨頭的人放在炕上。
陸元豐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床腳的地方放著一沓棉絮。
棉絮的外部已經穿了洞,露出裡面泛黑的棉花,看得出,那地方是有人住的。
陸元豐走進了幾步,就聞到和自己懷中姑娘傳來相同的酸臭味。
愣了愣神,他將人放到土炕上,找了一床薄薄的被套蓋在穆雙雙的身上,然後走到那堆破棉絮那裡。
抱起破棉絮,出了穆老三家的屋子,將破棉絮放在一顆樹上曬好,這才出了穆家的院子。
簡雙雙是被頭疼醒的,醒來的時候,額頭上流血的破洞已經凝固結痂,但是疼痛依舊在。
慢慢撐開沉重的眼皮,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不是在凹凸不平的鄉間小路上,而是在一張很大的土炕上。
屋子裡沒有人,屋外也沒啥動靜,簡雙雙動了動自己的身子試圖起身。
結果還沒等她完全撐起身子,人就重重的摔到了炕上,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咒罵聲。
從鎮上張財主家做完幫廚的穆家老三媳婦餘四娘才到村子裡,就聽說自家大閨女被馬猴兒氣的吐血了,這會兒還倒在路邊沒有管。
等到餘四娘衝到路邊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自家閨女的身影。
再問了幾個村裡人才曉得是陸家大孫子陸元豐救了自家大閨女。
急匆匆的趕回家,正在院子裡曬著被子的穆老太對著餘四娘就是一頓臭罵。
&ldo;這還沒晌午了,你咋就死回來了?今兒是不是偷懶沒幹活兒?
你是不想給這個家交錢了是吧?還是你想讓我老婆子養你們這一家幾張嘴?&rdo;
老穆家和別家不同,因為人多地少,家裡口糧不夠吃,所以家裡女人都會做些短工來掙錢貼補家用。
老二媳婦一般在家裡繡幾個帕子或是織幾縷碎布,遇上賣貨郎過來收貨換一兩個子兒。
而老三媳婦,因為體力稍微好些,所以去鎮上財主家裡找了個幫廚的活兒。
一般是早上天還沒亮走十幾裡山路去,等忙完晌午飯,接了工錢,再走上十幾裡山路回來。
一般老三媳婦都是要到傍晚才回來的,這一次還沒過晌午飯就回來了,穆老太自然是一頓臭罵。
&ldo;娘,我聽說雙雙受傷了,我想去看看她。&rdo;
餘四娘話音一落,穆老太就雙手插了腰,只見她眉毛一揚,眼睛一瞪,用力的跺了跺腳,就開始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ldo;你瞎了狗眼是吧,沒見院子裡堆了這麼多稻子沒曬啊。
不知道幹點活兒減輕一下負擔是吧,整天就惦記著那個該死的喪門星。
你自己瞅瞅,除了你,整個家,誰敢進你們那臭屋,我兒子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娶了你這麼個敗德的喪門星。
幹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生個豬崽,都比別家的醜,比別家的臭。&rdo;
穆老太越罵越兇,每罵一句,她嘴裡都會飛出發白的唾沫。
罵的急的時候,成股的唾沫一起飛出,像極了小型噴泉。
被罵的餘四娘沒有回嘴,而是死死盯著自己屋裡頭,她曉得這會兒自家閨女肯定在房裡。
&ldo;今兒工錢是多少?&rdo;
罵歸罵,精明如穆老太還是不會忘記餘四娘每天都會收到的工錢。
&ldo;沒……&rdo;餘四娘原本是想說沒有扣工錢的,穆老太一聽,卻聽成了沒有工錢。
&ldo;啥,沒有?&rdo;
她虎目一瞪,踏著步子就沖了上來,將餘四娘按倒在地上。
一雙蜘蛛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