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第1/2 頁)
“不是才在教堂親過那麼多回?”徐棲定說,“小鄒卻,看來你不專心啊,我認真講我的故事呢,你腦袋裡在想什麼?”
鄒卻嘴被他捏得嘟起,含混道:“捂玉竹寨聽(我一直在聽)……”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今早與徐棲定坦白那麼多心裡話之後,時不時就覺得自己像醉了酒,頭腦發暈,想要好多好多親吻和擁抱,以此來確認他們真的就在彼此身邊,再不會分開。
談戀愛之前,他不知道自己能有這麼主動,能有這麼黏人。
就好像夏天被忘在口袋裡的巧克力,剝開來化成粘稠的模樣,一灘拼湊不起的,甜蜜的流體。
他要做徐棲定口袋裡那塊巧克力。被吃掉,沾上手指,包裹牙齒,成為他的甜,成為他的汩汩能量。
他也可以被拼湊起。當然。被放進冰箱冷凍室,度過一個有人陪同的夜晚,就能重獲新生,變得乾燥了,入口後照樣化在舌尖。
但是隻有徐棲定,只有徐棲定能。讓他融化,讓他凝固,讓他待在手心,讓他墜入肚裡,決定他來去的,決定他悲喜的,決定他生死的。
只有徐棲定。
鄒卻將嘴裡那顆紅棗細細地嚼碎吞嚥,棗核吐出來裹在紙巾裡。徐棲定已經鬆開他,鬆開按著他後頸、捏著他臉蛋的手,他卻很情願被那樣按住,捏住,攥住,抓住。
也讓他變成小小棗核,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然後被心上人裹緊在手心吧。
不過要不要把尖銳的兩端剔平?他不想。他希望自己偶爾也能扎傷對方,讓那人疼,讓那人流點有限的血,自己要做一枚硌手、硌嘴的核,無論拿在手上還是吞進胃裡,都能難以忽視。
巧克力還是核?他只知道他的陷入已經沒了盡頭。
確實心猿意馬,但又怕徐棲定真的認為自己不在乎他的講述,鄒卻盯住棗核,開口問道:“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開車撞那個人。”
卻見徐棲定目光越過他肩膀,不知道正望著誰,可顯然不算多麼友善。鄒卻扭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視線落於身後某張小方桌邊,兩個面孔陌生的男人。那兩人不自然地低頭吃自己的早飯,喝粥時發出很大的聲響。
“怎麼了?”鄒卻把頭轉回去。
徐棲定也收回目光,和他對視:“哦,剛才你親我,那邊幾個笑得挺歡的。”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鄒卻摸不準他的意思,驟然又緊張起來:“你……生氣了嗎?”
“生氣?”徐棲定眯了下眼,忍俊不禁似的,“我沒什麼可生氣的。”
“那我也不。”鄒卻迅速地、熱切地抓住他的手,“笑話我們嗎?我不在乎。”
徐棲定玩著他的手指,靜了半晌才道:“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現在坐在你身後的、走在路邊的、騎車經過我們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隨時成為神父,說你有罪,需要懺悔。”
你停止了自己的懺悔,可他們會跳出來,千千萬萬的他們會跳出來,出現在任何一個時間,指著你說,你是個罪人,你犯了錯。
沒有遲疑地,鄒卻再一次重複:“我不在乎。”
“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懺悔?”他說,“就算我殺了人,也得由法律來判,沒人能成為我的神父,我也不需要聽誰說一句‘願主寬恕你’。”
徐棲定做了個“哇”的口型,笑了:“真的變這麼堅定了?”
“是。”鄒卻也笑,眼睛卻盛了汪水,亮瑩瑩的,“已經說過了,只要兩個人在一塊,怎麼樣都好。你不相信嗎?”
他想,我要怎麼來證明我的改變呢。我現在就可以轉過頭站起身,大聲告訴這個早餐攤上所有的人,我是個可恥的第三者,我愛著別人的愛人,遠觀不夠還要搶到自己手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