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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芝繞到策劃組瞅了一眼:「咦?那位姓辛的策劃怎麼不在呀?」
陌生的小美女突然造訪,正在打瞌睡的實習策劃龐凱猛地清醒過來:「你是問辛歌、歌嗎?」
「不是啦,是一位小姐姐。」
「那就是、是辛歌!她有點不舒服,提、提前回去了!」年輕的男孩本就結巴,看見對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自己,不由更加緊張,邊回應邊怯怯將目光移開,「你有什麼事和我、我說就行!我會轉告、告她!」
姚芝小聲嘀咕一句:「都說了不是小哥哥,是小姐姐……」
龐凱委屈。
隨後而來的祁溫賢打斷了兩人的雞同鴨講:「她叫辛歌,歌聲的歌。」
姚芝這才反應過來,「喔」了一聲。
隨即,她又驚訝道:「vcent你怎麼知道的?」
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那位付先生並沒有詳細介紹隨行的兩位下屬,她負責梳理談話記錄,回憶了半天也只想起來一位姓周,一位姓辛……平日一心撲在作品上、對工作室運營並不怎麼上心的boss,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付成則也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邊年輕男人。
祁溫賢沒有說話。
他垂著眼,默然打量著身側那個空無一人的工位:磨砂隔板上貼有花花綠綠的便簽,寫滿了近期待完成的工作事項,最顯眼的一張紙上寫著「莫生氣」三個粗體字;桌角毫無章法地堆放著各種宣傳冊和策劃案列印稿,茶包、速溶咖啡和保溫杯也都很隨意地放著;收納架上除了四個依照幻想戀歌遊戲角色製作的q版潮玩手辦外,還有一個木魚……
木魚?
這女人喜歡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無心細究太多,祁溫賢蹙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拳,莫名產生了想幫那個女人整理桌面的衝動。
雖然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但這種簡單的收納,偶爾還是願意親力而為的。
再者,有些事彷彿已經成了一種肌肉記憶——念高中那會兒,每次當值日生時,他都會幫辛歌收拾那個亂糟糟的抽屜。
空掉的零食盒、過期的時尚雜誌、揪成一團的不及格試卷……看起來礙眼的雜物都被他收拾出來,丟進垃圾桶。第二天,覺察到抽屜變乾淨的辛歌會在課間跑來找他「算帳」,他順理成章與她鬥嘴、對她說教,最後,看著她氣呼呼地揚起拳頭在自己身上捶幾下,叫囂著「我的事不要你管」。
實話實說,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打人還挺疼的。
後來,他又發現……
她抓人很疼,咬人也很疼。
想到這裡,他的唇角開始無意識上揚。
覺察到異樣的sera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vcent?」
險些被拖入回憶漩渦中的祁溫賢這才想起來做表情管理,抬手抵住上唇輕咳數聲,淡淡道一句,走吧。
次日一早,辛歌拎著兩個豆沙包、踩點走進辦公室。
她昨晚又失眠了。
倒不是因為夜談會,而是她半夢半醒間回憶起許多以前的事,高中的,大學的,每一件事,都和那位斯文矜貴的祁家少爺有關……所以,當她發現辦工桌上擺著一封來自森·工作室的九月酒會邀請函以及兩顆融雪巧克力球時,心情極度複雜。
阿木木不知其中深意,熱心腸地解釋這:「喔,這個巧克力是昨天那個服裝設計工作室的人送的,老大讓我們分掉,特別好吃。」
她「嗯」了一聲,隨手將巧克力球放進抽屜。
吃完豆沙包,辛歌灌下一杯特濃咖啡提神醒腦,隨後便接到了周瓊的小窗私聊訊息:她整理好了一批週年慶的宣傳插畫,將圖包發給幾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