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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尷尬和緊張,辛歌不由嘴角揚得更高。
半晌,祁溫賢遲疑著問:「你要我說什麼?」
辛歌本著教他的態度,一字一頓:「我,愛,你。」
男人笑了一下:「我知道。」
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辛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我掛電話了!」
祁溫賢幾乎是下意識地阻止:「別掛。」
她給了他一次機會。
但祁家少爺默了半天,又「我」了好幾次,還是沒法有樣學樣脫口說出示愛的那三個字,最後只得壓低聲音求饒:「見了面再說,好不好?」
辛歌憋不住了,捂著嘴嗤嗤地笑,甚至能想像出祁溫賢那傢伙眼下因羞赧而面紅耳赤的模樣。
扳回一局的感覺,真不錯。
結束通話電話,祁溫賢懊喪地推了一下金絲邊眼鏡。
葷話倒是有一肚子,情話卻一句憋不出;
私下什麼花樣都會,人前連牽手都臉紅。
他也不想這樣的……
無意間瞥到珠寶店內的鏡面立柱,又愕然發現,當真被自家老婆逼到連耳朵尖都變紅了。
身邊的導購員喚了他一聲:「先生,要不要看看鑽戒?我們家的經典款一直賣的很好。」
觀察半天,料定店裡這對貴氣逼人的母子是來選購結婚首飾的,妝容精緻的導購員掛上志在必得的笑容,拿出櫃檯裡最惹眼的幾枚鑽石戒指。
然而,祁溫賢掃了一眼絲絨託盤裡的鑽戒,便笑著婉拒:「謝謝,這幾顆鑽石太小了,我太太看不上的。」
導購員哽住,尬笑著又將託盤收了回去。
溫輕雪一直默默打量著祁溫賢,順勢戳了戳溫茹:「姑媽,你看溫賢哥哥給辛歌姐姐打完電話後臉好紅喔,估計是有戲。」
溫茹探身望了望,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弧度,又迅速繃直。
裹緊身上的水貂披肩,她垂下目光,又點了點櫃檯裡的黃貨:「那個寶寶的長命鎖,也給我包起來……」
禮物買了,誠意也表了,結果當天還是沒能把辛大小姐請回瀾庭。
倒是不因為出了什麼岔子,而是《幻想戀歌》手遊專案組上個月的流水足足翻了一番,輕夢遊戲總部臨時邀請幾位主創人員前往哲海參加團建,接受表彰的同時,順便再給其他專案組分享一下經驗。
這種好事,付成則自然要帶上辛歌。
辛大策劃也樂得獲此殊榮。
於是,還沒下班她就挽著周瓊和阿木木上了付成則的車,結果讓過來堵人的祁溫賢撲了個空。
當晚,被拋棄的丈夫就開始用家裡的「孩子」大做文章。
他獨自坐在廊廡上,拍了很多張一大一小兩隻毛糰子追逐打鬧的照片發給辛歌,配字:狠心媽媽。
剛把小白貓接回家那陣子,「原住民」狸花貓多少有點自己地盤被侵犯了的感覺,偶爾會對小白貓露獠牙,辛歌只要看到狸花貓欺負弟弟,總會第一時間上前阻止,將兩隻貓分開,有板有眼地教育狸花貓什麼叫「兄友弟恭」,當然,她也會教育搶食吃的弟弟,什麼叫「長幼有序」。
如今她不在,兩隻貓也沒人管了。
沒人管的,還有他……
想了想,祁溫賢又拍了幾張自己西裝褲上粘有貓毛的照片,配字:狠心老婆。
辛歌看到照片後,上揚的嘴角就沒掉下來過。
她想起住在瀾庭時,成天將「結婚」圈在屋子裡,兩人的衣服上免不了會粘上貓毛,每天出門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相互用滾筒粘毛器幫對方整理著裝——祁溫賢的西裝更難打理一點,她花的時間也會更長,他會按照她的指令轉身、抬手,一切處理妥當後,再轉回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