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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見了這觀瀾村的疫病於心不忍才請命出山,只希望能早日結束這場瘟疫。
他們三人昨日粗略地瞭解了大致的病情,發病人數以及處理狀況,情況不容樂觀。
昨日陶策提議他們三人最好還是能住在一處,這樣也便於相互間訊息流通,省去不少時間。所以秦雋便建議她能搬到甘蘭樓來,這樣三人若有什麼事情也好商量。
「羽衣姑娘?」陶策喚道,「肩上的可是包袱?我來幫你提吧?」
謝羽衣本想推卸,這包袱本來也不重,她又不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姑娘,背一個包袱都要男子幫忙的話未免顯得矯情。
但陶策實屬是個行動派,說著便動起手來,往她肩上扯過包袱背在了自己肩上。
「姑娘,昨日走得匆忙,不知你有何發現,可清楚病因了?」陶策與謝羽衣並排走著,全然忘了他落在身後的師兄。
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想當初,陶策也曾是無人問津的那一個。
「暫時看不出來,還得要些時間才能確定。」謝羽衣道:「不知二位打算如何?」
陶策憨厚一笑,「這治病救人我與師兄自然幫不上忙,但打下手的事我在行,羽衣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姑娘。我師兄便得去觀瀾村周圍檢視是否有魔教餘孽活動的痕跡。」
謝羽衣點點頭,面上似有悲憫之色,只嘆道:「這瘟疫也不知何時才能了。」
幾人行至觀瀾村中,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都各自躲在家中的茅草房裡,隔得進了便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因著村民不能外出,謝羽衣只好挨家挨戶的查訪,整個村子上下莫約四百多口人,多半都染了病,已死了二三十人了,她昨日從早到晚也才看了不過五十戶人家,可想而知這擔子又多艱巨。
路上偶有幾個乞丐,有些是逃難來避災的,有些則是被巡邏的官差給趕進來的。碰上一些體弱的,染上這瘟疫,沒兩天就病死了。
各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管這些人的死活,只有等到屍體臭了這才來了幾個好心人拖走埋了。
這景象實屬慘不忍睹,氣氛一到了觀瀾村中便凝固了下來,秦雋腰間懸著配劍,雖手持劍柄心裡卻始終縈繞著一種無力之感。
這並非他修道之人力所能及的事,如此只能修書一封儘快通知掌門派遣些會醫術的能人志士來,儘快救治他們才好。他心中打定了算盤,和那兩人告辭之後便去了四周查探。
也不知這裡有魔教餘孽的訊息是誰傳出來的,攪得民眾不得安寧。
魔教早在十年之前便早已覆滅,如今若是捲土重來,實屬正道修者心頭大患。
「誰!」秦雋突然警覺了起來,起身追了上去,行步如風。他撤下腰間的凌雲劍,劍未出鞘便在空中割出了風刃,剎那間那劍橫在了那人脖頸之前。
眼前的女子盤著頭髮,發繩末梢細小的珠翠點綴在耳後,一身遒勁颯爽的黑衣,蒙著一層面罩,行動好不可疑。
女孩出掌揮退了懸在她頸劍的劍,轉頭便跑。秦雋眼疾手快,三兩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手一勾女孩的面罩便扯落下來。
那張明艷的面龐便映入了秦雋的眼簾,他的心陡然跳得快了些。
「你……你不是走了嗎?」
沈宛推開了他的手,離他隔了些距離,「哼,還不是你趕得。」
「姑娘誤會了,在下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此地危險,你一個姑娘家不適合來這種地方。」秦雋解釋道。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我跟著你罷了!」
沈宛被他這彬彬有禮的解釋氣到跺腳,「為什麼呀?你昨天早上也不是這樣的?師兄,我沒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