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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他就回去睡覺了。
因為按照他對邢刻那段時間的工作理解,不到半夜這人肯定看不見。
可誰知道他才到家,剛洗好澡出來,家裡的門就被人急急忙忙開啟了。
邢刻站在門口的樣子,是許拙這輩子沒見過的慌張。
許拙也是個沒出息的,當時就心疼壞了,竟然反過來安慰邢刻,說就是開個玩笑,他別當真。
可邢刻似乎是厭惡極了這種玩笑,根本受不了,當天晚上把許拙按在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是他們第一次不戴套做。
邢刻竟然得透過這種方式來感覺到許拙的存在。
事後腰痠背痛在所難免,但邢刻從此也的確在改進。
不管他多忙,都一定會抽點時間給許拙拍照報備。
有時候是工作的隨便一個檔案,有的時候是路上的隨便一棵樹。
忙起來的時候邢刻可能都沒空解釋他拍這些的時候,到底是在幹嘛。但對許拙來說那都不重要。
因為這些照片統一想要表達的意思都只有一個:「我愛你。」
到高中畢業時,他兩便認識了十三年。
到研究生畢業時,那就是整整十九年,再到如今是二十年整。
他們的人生一大半都有彼此的陪同,放在其他情侶那是妥妥的老夫老妻。走到這個地步,哪裡還捨得過度為難對方。
彼此信任瞭解,差不多也就算了。
許拙是能理解邢刻的抱負的,他從那樣的家庭長大,對邢東海的恨意已經成為了他的組成部分之一,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消減的。
少年時的無能為力感倘若想要克服,就需要透過走這樣一條路才行。
雖然很困難,但邢刻已經走上來了,許拙便也別無他求。
更別提到如今工作一年多,兩個人已經掌握了非常規律的相處時間。
上班的時候各自上班,偶爾報備。
下班以後最遲九點,邢刻一定到家。許拙週末雙休,邢刻一定會挑一整天的時間在家陪他。
這對許拙來說,差不多也就夠了。
不過,這生活在今天,出了一點小插曲。
是這樣的,劉老師讓許拙代課,時間是當天下午最後一節課。
許拙不像其他老師一樣有家庭,代了也就代了。然而放學的時候,之前在辦公室裡笑稱許拙脾氣好的夏老師卻跑了過來,一臉神秘地對他說:「小許啊?」
許拙愣了一下:「啊?」
當時就在校門口,天已經黑了,外邊萬家燈火的。
「你是不是單身啊,姐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唄?」
許拙:「……」
「長得好看,家世好,還是本地人,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她就喜歡你這種性格,之前……」
職場必經之一- -前輩給介紹物件。
許拙並沒有在工作上出櫃,自然難逃這一劫。
他同夏老師說了很久,夏老師才猶疑地放過他。
而還沒等許拙去地鐵站呢,一輛車就突然停在了許拙身後。
車窗還沒降下,夏老師先一愣。
她以為許拙是外地人,在北城沒車沒房沒親戚,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車來接他,正想問問。
卻發現對面的許拙自己也同樣被嚇了一跳。
他們都入職一年了,這還是邢刻頭一回來學校接他。
不等車窗降下,許拙就急急忙忙地同夏老師告別,然後飛奔上了車。
邢刻今年二十五,五官成長得越來越深邃的同時,目光也變得越來越低沉內斂。
有的時候,連許拙都快要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能依照習慣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