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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工作，餘如柏就不會跟他吆五喝六，正色點頭。

餘如柏就是這愛操心的性格，事無巨細的都記在心裡，居安也思危，更別提真有意外情況發生的時候，總是成日成夜幹著急。

但鍾然年輕，又是張狂無畏的性子，恰好需要餘如柏這麼婆媽囉嗦的人在旁協理，兩個人一收一放，相輔相成。餘如柏對鍾然而言亦師亦友，這麼多年，鍾然對他都十分信重。

說到這，餘如柏舊話重提，對他指指點點，滿滿抱怨：&ldo;小季不在，新來的實習生還沒教上路，抽調過來的人又毛躁，老子白天跑現場晚上寫報告，你以為我教一個得用的徒弟出來很容易嗎!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當時調她去寧川，全是你惹出來的事。&rdo;

鍾然冷笑一聲：&ldo;不然我去替你把報告寫了?&rdo;

餘如柏也冷笑：&ldo;你寫的連主管的審批都過不了。&rdo;

&ldo;餘如柏。&rdo;鍾然掐滅菸頭，眼睛微微眯起，換了幅嚴肅冷傲神情，寒聲道：&ldo;我再提醒你一遍什麼是上下級。&rdo;

&ldo;你也別忘了我是小季的師傅。&rdo;

&ldo;……&rdo;

&ldo;我還治不了你!&rdo;

鍾然扭頭走了。

……

病房裡，齊思齊鬱正在興高采烈的和季清識編排鍾然高中時候的事。齊思語氣隱隱得意：&ldo;我們念書都在明華，從小學到高中十二年制，我哥從小學就是校草，喜歡他的女孩數都數不清。世杭哥家在寧川，高中被他攛掇轉到臨安上學，再加上仁景哥，李亞哥，他們四個號稱明華四大紈絝，除了沒拆學校，能幹的壞事都幹了。&rdo;

季清識先是忍不住笑了一聲，轉而想起，她唯一見過鍾然少年時的樣子，還是鍾卓給她匿名發的郵件，內容也並非她願意看到的東西，便若有所思。

齊鬱在底下偷偷踢齊思一腳，找補道：&ldo;但我哥當時沒有談過女朋友，我爺爺管的很嚴，高考考不上國內名校，都得被送出國讀書，就比如我姐。&rdo;

齊思回踢一腳，鞋尖重重戳在齊鬱小腿上，踢的齊鬱齜牙咧嘴，人仰馬翻。

齊思慢悠悠補充：&ldo;能進明華念書的基本都是一個社交圈子裡的，各家之間多多少少都有往來，我哥在明華是沒談過，在外面那不好說，他那會連人樣都沒有。&rdo;

齊鬱：&ldo;我靠，有你這麼拆臺的?&rdo;

齊思：&ldo;誰讓他之前兇我。&rdo;

鍾然一進來，就對上三個人整齊的目光，齊思瞬間不吭聲了，和齊鬱一道找個由頭腳底抹油跑路，爛攤子扔給他。他沒聽全，只隱隱聽見那倆是在編排自己，就問：&ldo;說我什麼呢?&rdo;

&ldo;沒什麼。&rdo;季清識神情和語氣都淺淡，隱含冷色。

鍾然莫名被她瞪一眼，更是一頭霧水。

初七之後，寧川的雪就停了，航班和高鐵都已經恢復，鍾然回了趟老宅。

季亭山的狀況漸漸轉好，大部分時間都清醒著，他的記憶，視力狀況都良好，只是聽覺神經受損，聽力下降，有時還有出現耳鳴，但這已經算很好的情況了。

季清識聽醫生的話，拿了本書在旁邊念給季亭山聽，可是老爺子耳背，總是在旁邊打岔，她唸的氣短，口乾舌燥，索性把電視開啟，找了部老片子，音量調到最大，季亭山看的津津有味。

季亭山看了會，又想起件事，他前幾天清醒的時候少，醫生讓家屬少進去打擾，季亭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