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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梅若嘰嘰喳喳的像只麻雀一樣,說著:「博彥,我們已經抓到他了,是不是離開這裡了?」
黑衣人的狐耳垂下,身後的尾巴搖了搖,摸上梅若的頭頂:「你厭了這裡?」
梅若搖搖頭:「怎麼會,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裡都可以。」
黑衣人不懂,他環顧四周,看著虛幻的噩夢,四起的妖氣都快淹沒傀屍們的理智。
這裡的傀屍很快就要變成鬼兵了吧!那對妖族來說,可是大補,不過對人類來說,傷害極大。
黑衣人真搞不懂面前的這個叫梅若的女孩,他可是妖族,跟她並非一類。他既沒有用魅惑,也沒有露出真面目。
可這個女孩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全然相信。哪怕他告訴她,自己不是真正的許博彥。
女孩依舊用那種信任的眼神望著他:「嗯,我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是誰並不重要。」
黑衣人搞不懂梅若,可他卻很瞭解崔安瀾。他也蹲下身,聽到崔安瀾問出:「為什麼是我?」
黑衣人的耳朵豎起,他抱著自己最大的尾巴,想了想道:「反正你也要知道,就先告訴你吧!我們之所以要抓你,是因為你是崔家這一代的嫡子,是承受了崔家血脈,擁有靈力的解夢使後人。」
他怕崔安瀾沒聽懂,特地解釋道:「你既然跟程漁走得那麼近,應該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解夢使。崔家自古以來就會繼承解夢使的血脈,你應該常常會做夢,夢到別人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吧!那個能力叫窺夢,並不是每個崔家人都有,只有繼承瞭解夢使血脈的人才會擁有。」
窺夢!
崔安瀾心裡的一個疑惑終於被解開,原來他能夢到別人身上的事,是因為自己擁有窺夢的能力。
可為何現在的崔家人不知道,甚至沒有告訴過他。
黑衣人好像擁有讀心術,他鬆開了自己的尾巴:「這件事原本只有崔家嫡系一脈的家主才知曉,可惜那一脈最後的家主被族譜除了名,那個人你應該也知道,就是崔榆林大人。」
崔安瀾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原來他一直會夢到程漁,只是因為他有窺夢的能力。
崔安瀾想:若是程漁還在,他該有多麼欣喜若狂。因為他終於能保護程漁了。
可現在呢?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崔安瀾的口中又吐出一口血,那種身體內部疼痛,擠壓著他的胸口,讓他不得不吐出一口血。
血飛濺而出,沾到他的臉上。
崔安瀾想,程漁平時吐血時,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疼得恨不得死掉。
他想知道程漁會怎麼回答,可腦海里只浮現出程漁平時不屑一顧的表情,罵著他:「滾開!」
「哈,哈……哈……」
崔安瀾想著想著,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笑得越大聲,噩夢則越不穩定。
整個噩夢空間都在顫抖,鬼傀們發出哀嚎的聲音,白色燈籠全部升空,蓋住了血紅色的月亮。
整個天空都好像在倒轉,破碎。
梅若發出一聲尖叫,她因為大地的顫抖倒在地上,向著黑衣人呼救。
黑衣人的動作靈巧,立刻拽住梅若,說著:「他是瘋了嗎?竟然打算碎夢!」
梅若不知道「碎夢」是何含義,但從字面意義上來講,應該是將整個噩夢空間變成一塊塊碎片。
她問著黑衣人:「若是噩夢真的碎了,我們會怎麼樣?」
黑衣人歪著頭,想了想:「就出去了吧!」
梅若一聽能出去,激動地向著崔安瀾的方向加了一把火,說著:「崔安瀾,程漁死了,你做這些沒有意義!他已經死了!」
她看見原本倒在地上的崔安瀾,吃力地爬起